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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识渡到他口中,希望经年累月,他能找回他自己。
灵识是当年女娲大神造人时用的东西,用以构建混魄,可他到底术法比不得女娲大神,这已经近二十来日,临音全无好转。
还是灵识对魔族无用?
止水将临音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拿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掌纹,他的掌心生着厚厚的茧,神魔征战了这些年,想必他从未有一天休憩之日。
两个人对视着,都静默无言,一个该说的话早就说尽,一个全无意识浑浑噩噩,碧云山上更无四季更迭,困的他们像两只孤兽。
止水偶尔兴起,会将笔硬塞进临音的手里,轻轻蘸了墨汁,自己握着他的手在纸上摊开写“临音”两个字,可惜握笔的人不会用力,也不知轻重,时常把整张纸画的满是污迹。可止水看着还是高兴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取笑着。
说你临音将军早知若有今天,当年床榻之上可会一脚将我踹下,只为我就寝前没去沐浴更衣?
说着说着,就沉默下来。
那头让他取笑的人还是歪着头坐在椅子上,缭绕着云烟的紫衣映着他素银色的长发,依旧是美得天地失色。
止水将手一挥,案上的墨汁纸笔顷刻不见,他走上前将临音抱起搁在桌上,一头埋在临音颈侧——许是太久没有碰触这肌肤,他的手竟都有些颤抖。
费了许久的功夫才扯下了临音的腰带,坠在腰间的玉佩落在地上,白玉的质地顷刻裂出一道纹路来。
临音是无知无觉的,任由止水将衣衫都扒下要腰际,上好的皮肉裸在外面,白皙里泛着水红一般的颜色。
止水细细凑上去啃咬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将临音的衣衫尽数褪下,将这一丝不挂的魔族将军推倒在桌上,他眼里已不知为何有点酸涩。
自己紧贴上去时,止水无端端想起了不少事,当年红月之下两个人举杯曾有言,若是他日仍需刀剑相向,就来战一场胜负也罢——败在你手,我当甘愿。
许是止水动作太过强硬,临音股下已有鲜血流下,然而止水只是执意将他紧拥在怀,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把两个的人缝隙拉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本想着两个人最差的结局也不过是你我为敌,神魔鸿沟,非有一死罢了,怎么料得到呢,余下的日子,竟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相守。
“临音……你此刻,甘愿吗?”
不过两日,羲云派了天奴请他回天宫去,说是伏羲大神即将云游归来,不去迎接总是不成体统。他想也未想就说了一句不去,让人回去跟羲云说,且请他宽心,这碧云山,止水此生都不出去了。
天奴让他这句话说得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离去了。
“临音,你说羲云这次,又会拿什么来对付我们呢?”
“我们即便是隐在了这碧云山里,他也未必能放过我。”
“伏羲大神是他义父,赐羲字为名,想来也不会偏袒我——临音,若我不能取回你的魔魄将你救回,你可会记恨我?”
五日后,伏羲大神刚踏入天宫大门,转头就有人大张旗鼓的来迎他回去。
“止水上神您好歹得给伏羲大神面子,他亲口问你何在,岂有不去参见的道理?天帝可是叮嘱了我,千万要将您请回去——殿上正设宴呢,就差您一个了。”
止水回头看了看临音,拿手把他纷乱的银发拢好,又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肩上,“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想你见不到我最后一面。”
临音眨了眨眼睛,由着他继续牵着。
两个人走入凌霄殿的时候,止水特意瞅了羲云一眼,见他是笑的,就心知自己这次九死一生了。
他在伏羲大神在座下行礼,语气是不咸不淡的请恕罪,偏偏众神见了临音那张脸都仿佛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是没估量他居然敢把人带上天宫来,一个个都在下面窃窃私语。
伏羲大神瞥了他一眼,问,“这么说,羲云说你勾结魔族的事,是真的了?”
“勾结魔族啊……”止水喃喃自语了两句,信手搂上了临音的腰肢,“您说是,那便是了。”
羲云适时的出来做好人,“父神,止水只是喜欢上了这个魔族的将领而已,如今此人魔魄已掌握在孩儿手中,出不了乱子,还望父神能恕止水一罪。”
然而伏羲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临音,“他,是个男子?止水,我问你,你与男子欢好?”
止水不曾犹疑的应了一句,“是。”
伏羲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哼笑,指了指羲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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