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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梵闻着香醇的奶香,顾不得矜持,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把整颗小脑袋埋进碗里,吧唧吧唧的舔食起来。
阮清砚忍不住会心微笑,伸出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怜悯地道:“可怜的小东西,饿坏了吧?”
阮清砚的用词让叶景梵僵了一下,差点被牛奶呛到,然而对于食物的渴望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尊,先解决自己的果腹之欲。
爱笑就笑吧,反正你笑的只是一只猫,跟本大少木有关系!
叶景梵自欺欺人地把头埋得更深,不一会儿就把小半碗牛奶喝光了,连碗底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阮清砚望着小奶猫的嘴角和下巴都沾着乳白色的牛奶,看上去像长了一圈白胡子,样子别提多滑稽了,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笑笑笑,笑你妹哦!
叶景梵瞪着大大的杏仁眼,气呼呼的转过身,抬起小肉爪擦嘴,却被阮清砚阻止。
“啧啧,小脏猫,刚刚给你洗干净,又想弄脏爪子?”
阮清砚语气戏谑,但手上的动作却细致温柔,轻轻捏着他的小下巴,用柔软的纸巾替他擦去残余的奶渍。
叶景梵望着男人温柔清朗的眉眼,心情有些复杂。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定要好好问一问阮清砚,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如果不是铁证如山,连他也不敢相信,跟他情同手足的阮清砚竟会出卖他!
叶家和阮家的关系要从上一辈说起。阮清砚的父亲名叫阮行健,是叶景梵的父亲叶兆龙的得力下属。阮行健一生忠心耿耿,跟随叶兆龙打下兴义帮的基业。可惜在一次帮派火拼中,阮行健不幸牺牲,身后留下年仅七岁的儿子阮清砚。叶兆龙责无旁贷的接管了阮清砚,将他跟自己同龄的儿子一起抚养成人。
叶景梵跟阮清砚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情感上却比亲兄弟还亲。他们一起读书、习武,一起跷课、打架,一起从懵懂少年成长为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二十岁那年,叶景梵被其父叶兆龙指定为接班人,正式走到台前,开始打理兴义帮的帮务。而阮清砚作为他的左臂右膀,自然也受到了重用。
叶景梵生性豪爽,为人慷慨,年纪轻轻就充满了领袖气质,只不过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而阮清砚则为人细致,待人接物谦逊温和,善于协调人际关系,在帮里极有人缘。两个人的性格相得益彰,互为补充,不出三年,就把兴义帮打理得井井有条。
叶景梵一直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兄弟,视他为心腹,从不曾怀疑过他。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最信任的兄弟出卖,时至今日,叶景梵仍然感到难以释怀。正是因为阮清砚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的背叛才显得如此的难以接受!
叶景梵自问待阮清砚不薄,到底是外界的诱惑太大,还是人长大了会变,儿时再深厚的情谊也会随着时间而变淡?不管答案是哪一个,都让他心痛不已。
叶景梵心中感慨万千,阮清砚却完全不知他心中所想,细心地替小猫擦干净嘴角后,见小猫还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以为他没有吃饱,他想起自己前天从菜场买了几条新鲜的小黄鱼储藏在冰柜里,准备下面条吃的,按照常理来说,猫都是爱吃鱼的,于是他便打开冰箱翻了出来,利索的洗净解冻之后,放入了蒸锅。
叶景梵确实还没吃饱,饿了好几天,只喝了小半碗牛奶,不过勉强垫了个底,离吃饱还远着呢。
片刻之后,蒸锅上浮起一缕缕白色雾气,鱼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之中,把叶小猫腹中的馋虫都勾引了出来。他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在厨房门口徘徊不去。
趁着蒸鱼的空隙,阮清砚打开笔记本电脑,抓紧时间恶补了一番养猫的常识。没养过还真不知道,原来养猫竟然有那么多的学问和讲究,难怪养猫的人都自称猫奴呢!
十几分钟后,小黄鱼蒸好出笼,阮清砚遵照网上的指导,把鱼肉细细戳碎,剔除骨刺,用小碟盛着,到窗口吹凉了,才端到小猫的面前。
叶景梵两眼放光,再次扑向食物,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新鲜的鱼肉鲜美嫩滑,热腾腾的暖透了五脏六腑,饿了好几天的叶景梵仍然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他贪婪地大口吞咽着,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噜……
叶景梵一边埋头大吃,一边诧异地想:咦,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停下来,仔细辨识,才惊恐的发现,这带着震动的呼噜声竟然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