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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鞠躬,倒还挺自然地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玄恪忍不住笑出声。
固上亭本来就绷得不太紧的老脸立刻红了。
玄澈被这么一弄荡起了些许笑意。
“上亭,请坐吧。”
玄澈暗中捏了一把玄恪的小掌心,止了他的轻笑,又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让固上亭坐下,解了固上亭的围,问:
“上亭何事?”
固上亭坐定,立刻直奔主题:“陛下,您真的要攻打高句丽?”
“有何不妥?”
玄澈笑吟吟地反问,为战争做的准备、整个社会发生的细微变化自然瞒不过中央朝廷的核心人物们,玄澈也没想过要瞒他们。
固上亭面露忧色,道:“陛下,我国还需要休养生息,为了一个东海小国开战……”
玄澈摇摇头:“我可不是为了倭国开战。”
固上亭却说:“即便是为了我大淼的国威,在这种时候开战似乎也不太稳妥……”
玄澈刚要说话,又停了下来,看看在自己怀里睁着大眼睛凝神倾听的玄恪,笑问道:“恪儿,你觉得高句丽要不要打?”
玄恪眨眨眼,沉吟片刻,开口,清脆的童音掷地有声:“卧榻之侧岂容有虎!”
玄澈本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玄恪竟然有这样的回答,惊喜非常,又问:“那恪儿觉得我们要如何打虎?”
玄恪这回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不确定地说:“让浩皇叔率大军打?”
这回玄澈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他转而对固上亭说:“这次战争我们要联合新罗和雄单一起攻打高句丽,朝鲜半岛上的土地分给新罗就好了,不过辽东地区我们一定要拿回来。”
固上亭一愣,疑惑地问:“可是辽东地区现在是雄单的领土……”
“所以,”玄澈抿上一口茶,微微一笑,“这次战争我们要把雄单一起拿回来。”
日子很快就到了十月底,荣留王高建武突然死亡、泉盖苏文另立新君和宁怀善交涉失败的消息同时传回国内,在报纸调教下的民众果然表现出义愤填膺,而皇帝对于这种情绪的耐心安抚除了增添他的仁厚之外,也让敌视情绪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清凉殿里——
玄澈看着眼前的消瘦青年由衷地说:“怀善,你辛苦了。”
宁怀善默默地摇摇头。
乔灵裳那件事给宁怀善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玄澈让宁怀善出使高句丽,排除试探的因素,更主要是要满足宁怀善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赎罪心理,而且远离权力核心环境也能给他一个更加广阔的思维空间,让宁怀善好好整理情绪。
宁怀善果然不负重望,逼急了泉盖苏文,将给大淼一个极冠冕的战争理由。
玄澈浅浅一笑,说:“接下去就是战争了,你对高句丽的情况最为熟悉,到时候又要辛苦你了。”
“不,为陛下、为国家,臣万死不辞!”
宁怀善单膝跪地,头颅高傲地扬着,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几个月前所不具有的坚定。
看来,宁怀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追求。
高句丽属于高纬度国家,入了九月便是天寒地冻的气候,此时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玄澈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去触霉头,他一边借口战争准备,一边下了檄文:
“北国高句,恃其僻远,胆大妄为,扣倭使于月前。倭国无力,遣使请援,道路相望。朕情深愍念,爰命使者,诏彼两蕃,戢兵敦好。而高丽奸惑,攻击未已,若不拯救,岂济倒悬。宜令营州都督张俭、守左宗卫率高履行等,率幽、营二都督府兵马,及契丹、奚、靺鞨,往辽东问罪!”
又半月,玄澈再次手诏征讨高句丽——
“行师用兵,古之常道,取乱侮亡,先哲所贵。高句莫离支盖苏文,弑逆其主,酷害其臣,窃据边隅,肆其蜂虿。朕以君臣之义,情何可忍。若不诛翦遐秽,无以澂肃中华。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行止之宜,务存节俭,所过营顿,无劳精饰。食唯充饥,不须珍膳。水可涉度者,无假造桥;路可通行者,不劳修理。御营非近县学生、老人等无烦迎谒。
前朝沦亡,其源可睹,良繇智略乖於远图,兵士疲於屡战,政令失度,上下离心,德泽不加於匹夫,刻薄弥穷於万姓。当此时也,高句之主,仁爱其人,故百姓仰之如父母;苏文残暴其下,故众庶视之如仇雠。朕缅怀前载,抚躬内省:昔受钺专征,提戈拨乱,师有经年之举,食无盈月之储至於赏罚之信,尚非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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