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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抬到东宫也是做样子?这就是。。。。。。”
她想说“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打算?”,可话到嘴边还是意识到这种话哪怕是私下也太过逾矩了,毕竟现在郑愈是太子,不再只是自己丈夫的师弟。
她到了京城已经一段时间; 对兰妱的事情已经知道不少,大概也了解了她现在的处境,她想到的是,太子殿下是不是推崔二出来替兰妱挡箭?她不知道太子的想法,于太子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作为一个女人,林氏却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她是一个旁观者,看得心里都烂糟糟的,可想而知,作为当事人的兰妱,该是什么感受。
而她,他们周家,还是帮凶。
别说那兰氏是个脾气不好的,就算是脾气好的,弄成现在这样,对他们周家也是不可能不起芥蒂的。
更何况不管崔二有多不妥,那到底是崔家女,崔大姑娘的妹妹,这于兰氏来说更是另一层打击。
总之林氏觉得现在这个局面实在糟透了。
男人再厉害也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周原也没想到竟是到了直接赐婚的地步。男人的心思跟女人的确不一样,此事让他生出的感觉也自然跟自己的夫人不一样,此事让他心里更是沉重了些。他太了解郑愈,竟然到了要接受这样一个赐婚的地步,他只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也顾不上安慰自己妻子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只道:“殿下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有他的缘由,你切不要露了半点痕迹,坏了殿下的事。”
***
四月二十六,崔二姑娘低调地入了东宫。
彼时兰妱正在桌前认真的作着画,那画纸上赫然便是雪山下穿着盔甲的郑愈,白雪皑皑,那画纸上的盔甲简直亮得闪瞎人的眼。而画纸上的那个郑愈,却又不全是郑愈,那画纸上的郑愈年轻英武,脸上的神情根本不似真实的他那么冷漠,眼神甚至堪称得上温柔。
秋双在北疆之时就是郑愈的下属,自然知道那时候的他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绝对不会是画纸上的这个样子。
也只有在娘娘眼里,殿下才会是这个样子。
秋双走进房间之时原本是打算将崔二入了东宫一事报告给兰妱的,可是她看着作画时眉眼认真,神情专注的兰妱,再瞅着那画纸上的人物风景,饶是她素来冷情,那到嘴的话也堵在了口中有些说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太子的真实打算。
她站在兰妱的身后没有出声,兰妱却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她画完了手上那笔,转身就看向秋双,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稍有些意外,问道:“是京里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她到这座远离京城的宅子已经近两个月,这期间秋双偶尔会跟她提些京城之事,可是有关郑愈的事情却几乎从未提起过,也是,他的事情皆是些朝堂之事,秋双跟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她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到他。
其实他们自从成婚后就是聚少离多,除了她生完孩子后的那几个月,以前也多是分开的状态。
那时也没觉得多么不习惯,就算他在战场上,她的牵挂也多是担心罢了。
她本来是个很能静下心来的人,这种密闭的宅子里的生活她也向来能过得很好,但此次却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七上八下的,总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为他轻易就答应了送她出来,且显然已经早作好了准备的郑愈,还是因为皇帝的那个赐婚。
是的,皇帝赐婚崔二为太子良媛一事她是知道的。秋双并无瞒她。
但那之后她收到过他传来的信,道只是权宜之计,让她安心静养。
权宜之计。。。。。。
兰妱心中叹气。
不知道当年承熙帝为皇子时,决定娶甘皇后是不是也是他的权宜之计,结果一权宜就权宜了几十年,还生了个废太子淮王朱成祯出来。
兰妱神情郁郁,而秋双也下定了决心,该说的总是要说的。
她从不会向兰妱隐瞒任何事,更何况这般大的事,她最终还是简洁道:“娘娘,今日是崔二姑娘入东宫之日。”
兰妱手上的画笔一松,“啪嗒”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娘娘。”
秋双想说句什么安慰她,可这实在不是她擅长之事,而且这种事,还能怎么安慰?
兰妱只觉得这段时间心里一直绷紧着的那根弦好像也“啪嗒”一声断了,也不知多久之后她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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