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4 页)
了,回到卧室沉着脸道:“咱先扔下案子,喝酒聊天吧。”
于是,五个人喝起了酒。因为心里兜着案子,聊着聊着还是聊到了这上头,小唐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医务室没有人外出,那就说明密件并非那里的人所扒窃——当然目前还不能排除与案情有关的可能。但是,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考虑一下:外面的人是否进过‘先锋厂’,与医务室的嫌疑人接触,双方互相策划并作案?”
倪炯敏眼睛一亮,盯着吴荣德、刘城:“有这个可能吗?就是外来人员能否进厂?”
刘城说:“外来人员若是工作关系要进厂的,必须经国防科委批准并出具贴有照片的公函,凭公函经我厂核批后方发给‘临时通行证’。但是,若是只进入家属区,那就只需接待方登个记就行了。
当然,根据规定,那只限于本厂人员的亲属。”
倪炯敏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内外有别——生产区和家属区是分开实施安保的。这就好了,照小唐说的去查一查外来人员最近是否有访问研究所人员的,尤其是医务室。”
吴荣德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查!查!查!立刻查!老刘,你去办一下,这里坐等回音!”
刘城立即出门,去公安处办公室往“先锋厂”通往外面的四个卡子打电话,让火速查明2月份外来人员找研究所人的名单,一会儿,他拿着一叠纸条兴冲冲地奔进来:“有门儿!有门儿!”
这“门儿”就是名单中果然有找研究所医务室的,来人是个女知青,登记本上填着名叫卞学君,贵州省榕江县九里坝公社新花大队插队知青。二十三岁。接待人是邝裕祥,系卞之舅父。2月1日抵达,2月29日离开。
倪炯敏看了那张纸条,问道:“这个邝裕祥是什么人?”
“研究所医务室主任,一个有着多年医疗经验的内科医生晤,倪老师要不要查阅档案?”
“暂时不查。我们还是先查一下那个卞学君吧!”
吴荣德说:“对!分两步查:一是马上和榕江方面联系,是否有此人。二是家属区查摸,弄清她来这里的目的及活动情况,重点是2月28日上午案发时间的行踪。”
“对!”
调查进展神速,次日中午,两项结果都已获取:一、榕江方面称确有卞学君这么一个女知青。二、邝裕祥夫妇同在“先锋厂”工作邝妻春节前去南京老家探亲,至今未归,邝一人居住,外甥女来后与他做伴,他似乎不大怎么陪她玩耍,那姑娘一直待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听留声机,2月28日的去向因不能向m调查,所以无法知晓。”
吴荣德说:“就这些,似乎不大有价值。
倪炯敏胸有成竹道:“我始终盯着曾厚望那两次‘水土不服’不放,现在冒出这个女知青来,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往下查!三管齐下——第一,派人去榕江找卞学君当面询问。第二,找诸慧丽调查给曾厚望看病是怎么回事。第三,查阅邝裕祥的档案。”
刘城副处长带了两名女刑警赴榕江去找卞学君调查。这边,小金和吴荣德找诸慧丽一调查,不禁大出意外:原来,诸慧丽在着节后临时借往“先锋厂”医院去了,到2月29日才回来,在这期间,她根本没去过研究所医务室,更谈不上开处方了。
倪炯敏亲自查阅档案,也有收获:邝裕祥,1930年出生于贵阳市的一个医生家庭。1951年,他考取上海医学院,五年后毕业,被分配到第二机械工业部工作,由于表现积极,被吸收入中国共产党组织。次年,经部人事部门决定,担任苏联援华专家组保健医生,直至1959年底。之后,一度仍调往第七机械工业部担任医务方面的工作,还借调去过北京协和医院。1965年“先锋厂”组建时,国防科委把他调来,先在厂医院担任内科主任,后来研究所组建医务室,考虑到他技术全面,并且有过当保健医生的经历,便委他担任了医务室主任。邝自参加工作以来,一贯表现积极,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模范共产党员”。邝妻强秀凤系“先锋厂”医院药剂师,平时表现也不错。倪炯敏把档案材料连看了几遍,临末目光停留在“1957年3月至1959年12月,担任苏联援华专家组保健医生”一行文字上,皱起的眉头使目间皮肤形成了一个“川”字。在公安部,他虽然不是搞政治保卫工作的,但对那个部门的一些材料(尤其是五六十年代即“文革”前的)并非一无所知,他听说过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中期破获的一些反革命特务案中,有的案犯就是在和苏联援华、访华人员的接触或者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