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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锋怒颜不改,手上九尾鞭落在时夜大腿间,顿时便是一片红印。
时夜只觉後穴边一阵冷风,而後腿间灼痛,痛呼一声,这才睁眼看了刑锋。
「我知错了,小锋。饶我这一次吧。」
自己分明就是被刑锋所害,可认错的仍是自己,时夜苦笑一声,望了萧进多有哀求之意。
「还敢求饶?」刑锋作色道,竟反转鞭柄插进时夜口中,顶在咽喉方罢手。
「不许吐出来。」刑锋看时夜难受得身子发抖,又一笑,已取了根细鞭在手。
萧进被时夜看得心里发慌,却又惧於陈之远的醋意,不敢再多话。
陈之远也不做声,他倒要看看刑锋到底想演出什麽戏来看。
「依进哥的意思,要打他这不听话的东西几下才好?」
刑锋一手抬了时夜分身,一手拿了细鞭在上面比划了起来。
萧进光是看了那细鞭一眼已觉下身发紧,他想这东西又细又长,若是打在那里,虽然不至损伤,却是极痛。
时夜一听刑锋的话,绝望地把头仰得更高,口中插的鞭柄顶在他喉咙里,让呼吸也困难起来,更不用说那逆呕之意。
「我看随便打个几十下就好了。」
陈之远抢在萧进前面说话,听得刑锋一愣,萧进一寒,时夜一颤。
「这……」
萧进正要开口,刑锋已举鞭打了下去。时夜只觉得分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身子也忍不住一晃。
「该打该打。」刑锋握住时夜分身,连续打了十几鞭,直痛得时夜哀号起来,颇是惨痛。
萧进看时夜分身上已有血丝渗出,一把拉住刑锋,便道,「别再打了,这不关他的事,只是我坐的位置不对罢了。」
陈之远岂能瞧不出刑锋心痛,既然已略施小惩也就够了。
他扬了嘴角对刑锋一笑,先萧进一步出了屋去。
萧进跟在陈之远身边,陪了笑赶上,免不了被一翻白眼。
「痛吗?」刑锋见他二人走了,急忙松了时夜下来,扶到床上躺好,拿了上好的青玉鸾胶涂抹在时夜被抽破皮的分身上。
时夜自然是痛得紧,只是见刑锋如此关忧,也就忍了痛摇头。
自己曾想,留在他们身边一生便罢,如今看来,这愿望已是实现了吧。时夜正想著,方天正已进了门来,刑锋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且说冷飞自胸口被林傲刺进一针後,神智再也未恢复过,醒来也只是木然瞪著屋顶,无半句言语,这一年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曾下来过。
果然,如许屹所言,林傲事後悔愧不安,时常在自己屋中嗟叹痛哭,只在听到冷飞仍有命在时,才稍稍恢复常态。
一年的治愈,他的腿伤虽不能痊愈,却已可扶了墙慢慢行走。
这晚,他早早去了冷飞屋中,如往日般坐到床前,静静看了一年来一直都神智不清的冷飞。冷飞每日晨昏颠倒,林傲去看他时,他仍在睡梦中。鬓发已白。
「许坚说过几日,他们去灵山,看看能采到治你病的药不。」
林傲兀自笑了声,轻轻握紧住冷飞的手。「只是,我不知能不能等到你病好的那日了。」
虽是服了九转回魂丹,林傲的伤势却未得完全好转,昔日蛇蝎美人的余毒,残躯被冷飞换了之後所遭得重创都不曾痊愈。
只是他心中忧挂冷飞,这一年来倒也勉强撑了下去。
参汤也不知喝了多少,可这身子却仍是一日差过一日。
若有一日冷飞真地恢复了神智,而自己已不在世间……
林傲不敢去想,他凑到床边,吻了吻冷飞的脸颊,对方轻哼一声,已醒了过来。林傲如往日般去探看,仍是一双暗如死灰的眸子,恍然不清。
「冷飞,我欠你甚多,一死难报。」
林傲见他醒了,也不管是否能听到自己言语,喃喃起来。「可我不想死啊,若我死了,这世上留你一个人,岂不太可怜。」
林傲说完一句,胸口已闷痛起来,他一手握住冷飞的手,一手捂在胸口,身子竟软软俯到了床上。林傲满头是汗,挣扎著抬起头望了冷飞笑,他笑过之话,急喘几声,目中渗出两行泪水,头一垂便停了呼吸。
此时,原本混沌的冷飞目光忽然清澄了起来。他并未抽出被林傲紧握著的手,不及出声,也已泪流满面。
「到、死、你、都、要、我、欠、你。」
冷飞伸出另一只手轻拭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