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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那个人是谁?
哦,他死了,死于白血病。不过他死了不要紧,我那个傻弟弟……
算了算了,人命由天不由我。
某天跟建宏老总喝茶打高尔夫,竟碰到那个庸医林睿,他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不是我有偏见,我就看不得俩男人说话靠那么近。
“哟,这不是沈总!”
“林先生好闲情。”
我看了他身边那男人一眼,大概是个小明星,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林睿也看到了我的视线,笑笑,让那人去边上等他,等那人走了,他敛了笑,说:“沈先生,咱们好聚好散,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过去半个月里,你的人一共跟踪了我四次,骚扰我的职员五次。恕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将手套摘下来拿在手里,看着林睿说,“我说过,沈宴的病历我想拿回来。”
“那不可能。”林睿想也没想就拒绝,“先不论我和他是朋友,就是只作为医生,我的职业操守不会容许我这么做。沈先生不要让我为难。”
“我说我只想要他的病历。”我不温不火地看着他,“我是他哥哥,某种程度上,我是他的监护人。”
“哥哥?呵!”
我想我脸色估计已经不太好看:“你有意见?”
“没什么。”他嘴角翘了一下,笑得有些刺眼,“沈先生是后悔了吧?”
“放屁!”我说。
“沈先生,这话如果被媒体听到,不晓得沈氏明天开盘会不会大跌?”
我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可以试试,能拿几百块爆料费也不错。”
我不想再跟他啰嗦,正好建宏老总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林睿还小小地开了句玩笑,拖着怪音对我笑:“沈总?”
“不是我的菜。”我也笑着扬了扬下巴,“还是张总眼光独特。”
我以为林睿会拿我也在他那咨询的事反击,毕竟堂堂沈氏老总是个神经病,这消息怎么听怎么劲爆。
不过他没有,疏淡地笑笑,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走了。
四月份我去了趟美国,回来后病了两天,我那胆小的秘书竟然未经我许可跑上门来,还叫了医生往我身上扎了几针,睡过去前我就想,我最近是不是老得厉害,以至于许小姐都已经不怕我。
回公司上班,又是一大堆的文件要签,还有一堆干吃饭的饭桶,专给我报告一些头痛的事。
文化中心那个项目出了点事,有个工人从手脚架上摔下来,当场丧命。消息已经被捅到媒体那边,现在事故现场一团糟。
我将电话砸了出去,看我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带着人驱车赶过去,半路接到陈副市长的电话,在那头讳莫如深地提到这个项目是市里乃至省里的重点工程,绝不容半点差池。
“我知道,我会安排妥当,市长请放心。”
世道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我还没到他那个级别,损也不能损他,所以这时候再没眼力见儿,也不能再攀关系叫一声陈叔。
现场果然有媒体在,见到我的车出现,全都一窝蜂地围上来。
“沈总对这件事怎么看?”
“沈总会不会对受难者家属作出公正公平公开的赔偿,方案又是如何?”
“沈总。听说这个项目当初未经过招标就内定沈氏承建,是不是有什么□□是大众所不知道的?”
……
要不是出现这样的倒霉事,我大概也不会对这些记者这么反感。但反感归反感,现在还不到我甩脸子的时候。
一个个摄像机面前,我少不得要做出一副深表遗憾的表情,各种承诺各种安抚。
忙了一下午也不是没有成效,晚间新闻上一报道,沈氏的良心企业形象又添新证据。
不过这不是作秀,也不是我手段高明。
我是做企业的,深知利益权衡,舍小堵大是天性。
但我也不是真没良心,我要真是,就会将那人工作时间酗酒的证据摔那些记者一脸。不过是看在那对孤儿寡母可怜的份上,这口气我也只能吞下去。
晚上头痛得睡不着,干脆开车去酒吧喝酒。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没时间,现在一把年纪了,反而有点依赖酒吧的气氛,看着人群浮动,总不至于太寂寞。
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陈林,他倒是一群人,个个给他敬酒,不是底下职员就是有求于他,不过看他爱理不理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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