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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哪会感觉不出。
“你好像今晚有什么心事?”他终于忍不住追问。
胡美姬只说了声:“没有……”便把脸向他贴去。
她大概自觉有些失常,所以赶紧收敛心神,以免被薛元福追问得无言以对。
薛元福果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顾享受他的“权利”,把这女人搂得紧紧地,自我陶醉地舞将起来……
一连三支舞跳完,回到桌位上,音乐台上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鼓声。
接着,一位穿袒胸露背夜礼服的司仪小姐走出,宣布了今晚一场表演节目开始。
现在是十点钟正,节目一开始,由三位身材健美的女郎出现表演。
据司仪刚才介绍的,这个节目叫“新潮舞”。
在震人心弦的音乐声中,她们均披着以彩色闪光细玻璃纸折作成的披风出场。
她们倒很干净利落,绝不故意拖延时间,一到舞池中央,就动作一致除掉披风,远远的抛开一旁。
几只强烈的聚光灯照射之下,只见她们全身仿佛一幅新派画似的,以各种不同的油彩,涂得满身一块块的。一条条的花纹,看上去像斑马。
实际上她们是全身赤裸,而以涂在身上的油彩代替了服装,这就是所谓的“新潮派”吧?!
这玩意是由巴黎开始兴起的,当初是些默默无闻的画家,穷极无柳,突然异想天开,动出了这个歪脑筋,在画室里雇了些年漂亮的女郎,让她们脱得精光,仅保留少得不能再少的掩饰物。
然后招来一些好奇的游客及好色之徒,只需付出相当的代价,就可以在她们身上作“画”。称之为“人体画”。
这确实是种别出心裁的新花样,试想,以一个年轻漂亮的裸女胴体当画布,任凭在她身上乱涂乌鸦,这是多么够刺激而新鲜的玩意!
因此不仅巴黎风行一时,世界各地也争相效尤,更有人大大地捞了一笔。
再进一步,这玩意打进了夜总会表演,变成一种变相的脱衣舞。
香港这地方是最敏感的,无伦世界各地兴起任何一种风气,这里马上就会受到影响和感染。
这种“新潮舞”很妙,你说她没穿衣服嘛,她是全身均涂满了五颜六色的油彩,用以代替服装,并不能算暴露赤裸的胴体。
说她穿了衣服嘛,她事实上什么也没有穿,仅在赤裸的胴体涂以油彩而已!
火辣辣的热门音乐下,她们疯狂地手足舞蹈着……
全场雅雀无声,静静地、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她们的表演。
这个节目足足表演了十多分钟,才在掌声如雷中结束。
接下去,节目一场紧接一场地表演着……
六十分钟的节目相当紧凑精彩,表演完毕,重又恢复到跳舞的时间。
薛元福身为主人,为了尽地主之道,今晚特别礼让,尽量让胡美姬与陪杨少康跳舞,而自己则坐在座位上静静地欣赏满场舞影翻飞。
实际上他却是有些坐立不安,每当胡美姬、杨少康共舞时,他就趁机去洗手间打行动电话,向在第一仓库坐镇指挥的范强探询消息。
范强在电话里告诉他,一切已在分头加紧准备,选派的人手,所需的服装和面具,以及必要时的增援布署均不成问题,决定在十一点半赶往阿公岩,按计划采取行动。
薛元福仍不放心,唯恐临时发生枝节或变故,接连地打了好几次电话。
十一点钟,第二场表演又开始了。
这场也是表演整整一个小时,节目与第一场完全不同,以惊险的特技为主,其间再穿插两场最受欢迎的脱衣舞。
节目表演完毕,已是午夜一点。夜总会的营业时间,每晚是到深夜两点结束,剩下的最后一个小时,完全是让来宾享受“温功”的。
音乐一起,薛元福仍然表示礼让,要他们去跳舞。
杨少康却不愿喧宾夺主,彼此正在谦让之际,薛元福的行动电话在震动了。
薛元福暗自一怔,神色微变,忙不迭起身离座,向杨少康打个招呼,便匆匆去洗手间接听,以免干扰别人。
杨少康和胡美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不好意思置之不顾,只好坐在座位上,等薛元福接完电话回来再说。
倏而,薛元福急步走回桌前,神色凝重地说:“美姬,你父亲被车撞伤了,我得赶回去看看,你陪杨先生……”
胡美姬大吃一惊,跳起来急问:“伤得怎么样?”
杨少康也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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