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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代价很惨”
“你……”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但是也真的很怕他为了写意一时冲动。因为保不准里面躺的那个人有什么闪失,他做出些偏激的事情出来,上次人家黄家那位小姐不过就是失手掴了写意一掌,历择良就派人去教训了下人家,可见护犊之情不是一般的深。
历择良冷笑,“英松,这世界上杀人的办法多的事,拿钱去情人索命放血这类是最蠢的,我还不想做。”
季英松听了不再多说,他知道历择良已经成竹在胸,是铁定要拿朱安槐泄愤了。
那么冷酷的一人,回到病房的时候刚此啊凌厉的气魄全然不见,他将刚才英松带来的日用品放在床头,又看着写意。
她的唇抿的紧紧,可见做着梦,睡得极不安生。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却不想她却喃喃地冒出一句呓语,“阿衍。。。。。”
这两个字像个烙印,渐渐沁透心肺。他胸口顿时觉得微微一暖,惹得嘴角泛起淡笑
“写意,疼不疼?”即使他知道她肯定听不到,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输液管里的药水似乎滴得有些快,他伸手一摸,她那永远热乎乎的手却有些凉人。他拉了跟凳子,坐下来将那只手轻轻捂在掌中。
就这样,守了一夜。
9——5
一大早,已经陆陆续续有护士医生来交接班。厉择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一进门就发现写意已经醒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窗外的树叶出神。
很多年前也是这个情景,他们说她很多人和事情都不记得了,他却不信。他挣扎着去那家医院去看她。她也是那么静静地坐在医院花园的一角,发呆似的看着树上的叶子。
她大概仰久了脖子酸,垂下头来,目光流过他的脸庞,不见丝毫停顿。稍事之后她又调头去看轮椅上的他,偷偷地对旁边的护士说:“那位先生的腿没有了吗?”
“大概是吧。”护士说。
“好可惜,难得见到那么英俊的东方人。”她默默地点点头,出于礼貌不再盯着他看。 那个时候,她病得很严重,时常神情恍惚前一秒钟做过什么事情都会不记得。所以她又忘记了,其实车祸后他们也见过的。
厉择良的关门声惊动了靠在床上发呆的写意,她闻声看过来,瞧见厉择良后,眯眼一笑;“阿衍。”
“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就怕她摔出什么毛病出来。
“有啊。”她说。
“哪儿?”他警觉地问。
“我肚子饿。”她笑。
“季英松一会儿就带早点来了。”
“我想喝你做的粥。”她撒娇,“香香甜甜的荷叶粥啊,上周我肚子痛你熬给我吃那种,你说下一次吃可以放薄荷叶来试试。”
听得旁边替她换药的护士都忍不住微微笑。
写意当着陌生人的面这么说他,使他反倒有些窘迫。于是,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
做完CT出来,路过其他病房,她在走廊上都听见有人冲着电话大声:“抛,抛,今天一开市就一定要替我出货。”声音一点也不冷静。
“大家都被股票整疯了?”她狐疑地说。
“你应该庆幸你没买,不然我就到公寓楼下收尸了。”他说。
“估计你也赔了不少。厉兄,看来你这人看得开,心脏也蛮强劲的嘛。”她哈哈笑。 “我不只心脏,还有个地方也很强。”他淡淡说。
“&%¥#@!”
写意默了下,张望四周有没有人偷听。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一肚子坏水呢。 果真,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好坏。”她说。
“我说错什么了?”
“坏人,就知道想那种事情。”
“我说写意,”他看着她,很义正言辞地教导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随便一句话都要往那方面想。”
“……”写意再次被击败。
写意回到病房开始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复述了下自己从楼梯上跌下去的过程。 呃……当然她将朱安槐侮辱厉择良不能人道那几句自动过滤了。不然她无法保证这男人不会立即提刀去砍人。
“这种人,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居然世界上有这种人渣。一定要叫他付我医药费,还有误工费。”说完,写意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
厉择良坐在旁边听着,也没怎么接话。
写意皱起眉,“你好歹附和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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