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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看中,找了人要强行带他回府,两方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公子就坐在正中,完全不受影响,依旧慢条斯理的画他的画。
一仗打完,他那笔才停下来,淡漠扫了一眼回府,中间一句话没说,只在到家后突然停下脚步,递了个手帕给她,道一句,‘辛苦了。’
只一句话,受的伤和痛登时便觉得值,也不知为何,从小就对公子有一种无条件的崇拜。
记得她还小的时候,母亲丢下她跑了,父亲也死在她面前,她六神无主,这个神仙一般的少年穿着干净贵气的衣裳,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一切以公子为先,然后才是自己,总之公子高兴她就高兴,公子喜欢谁,她也喜欢谁。
原来其实有些不满,觉得朝曦姑娘配不上公子,可公子实在喜欢,久而久之她居然也觉得这个单纯不做作的女孩可爱。
总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她来了之后公子多了些生气,不再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贵人,现在瞧着和气许多,她们也多了些乐趣,皆大欢喜。
也许她就是那个应该陪公子一辈子的人,也只有她才能保护公子平安无事。
公子前脚刚走,后脚镜花就去找了朝曦。
朝曦在后山监督旁人种菜,那日沈斐不是说着玩的,当即便命人开荒犁地,将山上尽数种上食物。
没那么多种子,又叫人下山去买,还买了几千斤的鱼苗,找人看守在附近,不让人动。
他自己掏腰包买的,可谓造福大众,自然没人有意见,边界的将军还主动找了人要帮他看守。
这么大片的山和水,养了那么多条鱼和菜,沈斐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又不是来做生意的,这些不用说都知道是给他们种的,哪能一点忙不帮,排了好些人过来打下手,沈斐也找了几个人管着,朝曦就是最大的头头,这一片的山和水归她管。
她一边监督,一边学绣花,这回找了水月姐姐,镜花姐姐太严厉,学不好会被瞪,水月姐姐不会,而且水月姐姐的绣工与镜花姐姐不相上下。
本以为她俩是其中的佼佼者,完全是个意外,一般情况下不会这样,毕竟是沈斐的贴身丫鬟,时不时会用到绣工。
谁知出门随便问个人,发现只要是个女的,绣工都不错,就朝曦最差。
朝曦不死心,执意要找个绣工比她差的,可惜并没有,不得已她将注意打在沈斐身上,绝望的发现沈斐绣工都比她好。
只瞧过两眼,从来没绣过,一上手,那手就是比她稳,针线走的比她好看。
放弃了,不再投机取巧找差的,开始认认真真请教绣工好的前辈,准备将原来送给沈斐的荷包换掉。
前几天瞧见沈斐挂在腰上,与他身上绣工极好的祥云衣裳成为鲜明对比,那个不忍直视啊。
沈斐还像是故意嘲笑她一般,每天都穿缝了宝蓝色叶子的衣裳,然后仔仔细细将她送的荷包挂在腰上,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把绣了‘鸳鸯’的那面对着人。
颜色用的鲜艳,沈斐平时又喜欢穿暗色的衣裳,就好像洁白无瑕的雪地上陡然多了一抹猩红,那般明显,刺瞎了一双眼。
还好穿的人是他,丢的是他的脸。
朝曦绣好了花朵,展开一般,昙花被她绣成了菊花,看来果然没有天赋。
正打算换一条帕子重绣,镜花姐姐远远跑来,“朝曦,公子要出去,一个人都没带,说是和几个将军商量元军的事,那些将军有些是太后的人,公子一个人去我总担心出什么事,万一谁背后捅他一剑怎么办?还是你跟着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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