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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了三十年的太子始终无法继任王位。
“当大王有什么好的!每天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让你拿主意,而你拿了主意之后又总是担心自己拿的主意是否正确!还是当太子好,当太子无忧无虑,日子过得挺舒服。”赵在心中暗叹一声,接着又想起在他九岁那年时,爹爹脸上的忧伤突然不见了,不过换之而来的是一天到晚黑着脸,就像谁欠了他三百两黄金一样。
与黑着的脸比起来。赵还是比较喜欢忧伤时候的父亲。忧伤时地父亲。见到他之后还会强颜欢笑一下,抱起他用胡子扎他地脸,逗得他咯咯之乐。黑着脸的父亲完全变了样,见到他就跟没见到一样,也不再抱起他用胡子逗他玩,他不喜欢这样被忽视的感觉。
那一年。不光父亲的脸黑了起来,家里边的门客仆人们也把脸黑了起来。时常看到同样黑着脸带剑披甲的人在三更半夜来到家里,然后见到父亲与他们钻进一间屋了里嘀嘀咕咕没完。有时候,他睡了一觉醒来,那间屋子里地蜡烛还没熄,他以为这些人会一直在那间屋子里嘀嘀咕咕没完,可每天早上起来经过那间房子时,那间屋子已空了。
赵在那年时常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睡觉也常做噩梦。噩梦到情景大致相同,梦到自己在一个黑乎乎地屋子里,父亲不见了。母亲不见了。家里的仆人门客也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四周一团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很害怕,又哭又喊,可没有一个人理他。
有一天,家里突然冲进来许多全副武装的人,面目狰狞,大声斥喝,吓得那些仆人们全都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被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抱起,这个大胡子他不认识,于是又哭又踢,可那个大胡子一点也不生气,甚至他用两只手狠狠拽下他一把胡子也不生气,只是咧着嘴倒抽了两口冷气。
他说他要父亲,那人不说话,抱着他往前跑,后面跟着一群兵卒,迈着整齐的步子,发出咣咣的声音。他说他要母亲,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往前跑,后面跟着一群兵卒,手上的戟戈一上一下,十分的有韵律。哭着哭着,他不哭,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阳光照在戟戈地尖尖上,发出七彩地光芒,十分好看,十分迷人。光顾看那七彩迷人的光芒,忘记了哭闹。
他被大胡子带进宫,交给了爷爷。看到爷爷之后,他忐忑不安地心不再忐忑,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就像迷了路的孩子一下子找到家门口一样。
爷爷很慈祥,把他抱在膝头给他讲一只大老虎与一只蛇的故事。故事的细节说些什么,现在他已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故事里的主角是一只大老虎与一只蛇。
在宫里住了许多天之后,他开始想黑着脸的父亲了,也想满脸担忧的母亲了,于是让爷爷把他送回家。爷爷说,父亲和母亲回老家了。他就问,老家在哪里?爷爷抬起头,想了一会,眼中上流出两颗浑浊的泪水,道:“老家?从这里往北,一直走,走上几千里,看不到山的时候,那里便是老家!”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回老家,为什么不带儿一起去?”他问道。爷爷突然生了气,把他从膝盖上放下,站起身就走。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生气,所以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惊天动地,哭就像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被遗弃在荒原。爷爷的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又往前走。出了门,向右一拐,不见了,只留下他在大殿里哭的死去活来,哭声在大殿中东跌西撞。
长大后,赵昧知道回老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死了,而爷爷说的回老家应该是死了的意思。他不愿去想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会死,尽量的不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越不去想,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就会梦到那天的情景,反而越来越清晰。他知道。父亲与母亲地死一定与爷爷有关。可是他没有问,一次也没有问过,害怕自己成为噩梦中那个站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地小孩,不论如何喊叫,都没有人理他。
赵九岁以后就一直住在王宫里,再也没有回过太子宫,直到前几年爷爷仙逝,他继承了王位,才回太子宫看了一眼。三十二年没有回过太子宫,再次见到太子宫时。那里已成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印象里的家与眼前所看到的完全对不上号。
爷爷给他讲过许多故事,然而他记得最清的还是爷爷如何成为南越大王的故事。故事很漫长,以至于赵现在有些记不清,究竟是讲了许多天才讲完,还是在一天之内讲完了。只记得那天爷爷很高兴,一把把他抱在膝上坐下。笑呵呵的讲了起来。爷爷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中原有七个国家。他就问,那七个国家大吗?有我们南越国大吗?爷爷道,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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