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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虎面豹头的大汉跃下来,扬声道:“听着,我们是武林大侠,代表江湖正义,前来捉拿恶盗沈虎惮,谁要是通风报讯,发出一点声响,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一脚蹬去,一只又老又瘫的老狗,无力走避,顿时“汪”地一声,头壳被踏破而死。
那女子忍不住在后加了一句道,“杀狗的是大侠鲁山阴!”
鲁山阴脸色一变,却不发作,道,“我们是‘侠义堂’的人,特来为乡里锄奸除害的!”他的声音响若洪铡,小镇里二三十家人口聚居,竟无人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襁褓里的小孩以为雷公劈打,恶人来了,张嘴要哭,都给大人战战兢兢的掩住了口,有孩子的人家里是故响起来小动物怕冷时候一般的低呜。
家家户户的大人,都在破板隙缝里恐惧的张望,有的正后悔自己为何不把摊子上的货物早早收拾,以致血本无归。
鲁山阴语音一落,那少妇用一种微微沙哑的甜腻音接道:“鲁大侠,除了‘侠义堂’的人,除奸的可还有我丁五姑。”
鲁山阴冷笑了一声,道:“少不了你的,符会要是由你杀得了那恶盗,自然是你的功劳!”
丁五姑媚笑道:“只怕是抢了侠义堂的大功!”
鲁山阴道:“你抢得,尽管抢去。”
随后又大声道:“你们每家每户,都要点灯,谁出声张扬,谁就是贼党!我们是为民除害,擒拿恶盗,侠义堂作风,一向如此!”
这时一声少女惊呼,传入耳中。
鲁山阴整个人跳了起来,喝道:“什么事?”
他后面一名手下强笑道:“没事没事。”
原来那手下见那位肥姐姐抱回小童,迟走些,他趁没人,便上下用手摸一把,没料肥姐姐一声呼叫,他腆着脸只有涎笑。
鲁山阴还是不明白:“没事又叫?”
那手下尴尬地指指勿勿而去的肥女子:“不是我叫,是她叫。”
鲁山阴瞪了他一眼:“谅你也叫不出这等声音来!”
那手下唯唯诺诺道:“是、是……”情知师兄弟们嗤笑,尴尬地退了下去。
这时家家户户,各自点了油灯,却拴上了窗口门户,黄昏昏的灯光自板隙一丝丝地渗了出来,门窗紧闭,像在躲避煞星灾害一般。
鲁山阴烦恶地道:“这些野人,怎么这样愚呆,关起大门,像吊丧似的,只怕沈虎禅有所警惕。”
那女子忍不住说:“慢着!我们这样不是……不是有欠光明正大吗?”
丁五姑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柔荑嫩手搭在少女肩上,仿佛不这样就会笑断了腰肢:“对付奸恶小人,自要非常手段,难道还端茶敬酒,跟他说我们恭候指教吗?”
那女子说,“我们本来不是说好当面活抓吗?”
丁五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江湖风波,险恶诡橘,变化多端,温女侠实在是……哎、真要笑断我的腰了。”那女子看看丁五姑的粗腰,实在不明白如何才能将这酒桶一般的腰笑折。
丁五姑随而向鲁山阴道:“山居宜早眠,沈虎禅当不知有诈,只是这些摊子,空晃在那里……”
鲁山阴截道:“四周陷阶,由侠义堂的人负责,但近身埋伏,则是由门大捕头负责。”
丁五姑微有沉思之色,望了望月色、道:“奇怪,门大捕头和郝老怪怎么还不来……”
突听一人冷笑道:“就算门大纶和郝不喜不来,凭我们‘侠义堂东西双绝’加上青螺峪丁五姑和小寒山燕温女侠,还怕拿不下那恶贼的狗脑袋么!?”
这声音与鲁山阴恰如其反,阴声细气,如蚊蝇低微,但字字清晰可闻,丁五姑只觉后颈如被人吹了一口阴风,回过首来,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到一个身着黄麻布长袍的中年人、生着三络黄须,面如纸白,脸上似笑非笑,表情永远一样。
鲁山阴一见,哇哈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就算别人不来,我的拜把子徐中兄弟定然不爽约的!”
丁五姑心知来人便是鲁山阴的拜把兄弟徐赤水。
“侠义堂”近年崛起江湖,东支由“五雷天心”鲁山阴掌管,西支则由“无音神雷”徐赤水主理,这两个高手,都非同小可。
徐赤水阴森森地道,“我就说了,对付那小毛贼,用不着闲人来,沈虎禅那贼头亢其量不过有一个病弱书生方恨少臂助,有何可畏?简直是蝼蚁撼树,杀鸡焉用牛刀?雷大先生还为他伟下了‘神火令’,实在小题大作了。”
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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