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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莞担心的站在他身边急问着。
隐隐约约的,他知道这可能是狼王令——五百年前被他封印住的狼王令,就是藏在心口,以命相护。若不是被情咒牢牢约束住,他早唤出来了。
是谁在召唤狼王令?谁能越过情咒的封锁召唤?
他曾试过无数次,就是破解不了若棠的咒术。这非关法力高低深浅,而在于下咒当时,他对她有情,那她便能织就出他化解不去的情咒。
除非移转到别人身上,不然就是……他心中有了别人……
不会吧?
他倏然一惊!那个正在召唤粮王令的人是用什么方式化解他身上的情咒?
是小佑吗?莫非它竟允了水恋的要求,真替她转移情咒了‘?它该知道他不会允许它这么做的,它更该知道狼界的律法明定不许在中咒者未同意的情况下,替人移咒或解咒,它怎能……
他紧闭双眼,努力平定下思绪的纷杂。若不能保持思绪的空白,便无法分辨出此刻狼王令被召唤出来是因为被转移抑或是……其它!
他爱上朱水恋了吗?
莞儿那日这么问他时,他并不认为爱情正发生在他与她之间,但又无法立即回应否定的言词。万分诧异的,他发现自己并不想说出‘对水恋没有感觉’之类的话。在爱与不爱之间,似乎有个模糊的暧昧地带……
他只是觉得她热情得炙人,天真又怪异,精明又迷糊,性情急躁,却又常迷惘不定;大起大落的情绪总勾动他的注意力,不时探向她所处的方位,盯着银铃咒释出的白气,猜测着她又怎么了……
还不算爱吧?他想。只是会在意她,情不自禁的被这个罕见的女子所吸引。
他们同时也算是朋友,朋友间互相关心是正常的吧?距离上一段感情已太久远,他早已忘了为一名女子心动是什么感觉。加上他生性淡然,许多感情的酝酿至少要上百年才会感觉到。爱情这东西对他来说并非人生的必需品。遇过、错过、怀念过,已太足够。
不预期发展另一段感情,即使他听到了水恋的告白,她的热情令他动容,心口震荡起伏。但他难以理解一见钟情的来由。以他的经验来说,若没有长久的相处,互相了解对方的优缺点,并渐渐滋生出好感,似乎无法轻言说出喜爱之情。
她打从甫见面那一刻就明白的表现出钟意之情(这是他后来才理解的),连考虑也没有的就喜欢上他,甚至不了解他这人是善是恶,也没想过两人也许不适合的问题。
只是迷恋吧?他想。
那种一时半刻中邪也似的迷恋,将会在时间的流逝下清醒,并悔不当初。
她活力十足,生活多采多姿;映照于他的平淡乏味,她早晚会明白两人的差距。怎能把她的告白当真呢?即使她说爱他的那一刻,他其实欣喜多于惊吓……
冷汗浸透他白袍,一道金光由胸口射出——“哥哥!”白莞吓得哭了,知道兄长正承受某种咒术的折磨,不敢乱动他,最后终于想到可以找长老来救。“你忍着点,我去我白长老,我去请他们来!撑住哦!”
雪白的身影化为一缕轻风,转瞬间已不见。
金光不断扩大它的范围,并呈圆形的包覆,圈住了白逢朗整个人,隔绝成屏障……
千万不要是情咒被转移……
不可以是朱水恋……
她该去恋爱,轰轰烈烈爱上足以匹配她的好男人……
她耀眼的热情不该被情咒消灭成一摊死水……
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嗔、她的一切……
可恶复可爱的,固执又优柔的,坦率又莽憧的……
她说:我爱你!
轰!
金光狂卷成飓风,摧残了四周的银铃叶随之狂舞,天地一瞬间变色,极目望去,全是无止境的金芒,直冲九霄!
小金狼吁了口气,难掩得意地道:“你们看,我说行不通就是行不通的啦。以我现在三脚狼的法力,无三小路用啦。请节哀顺变,我尽力了,”施法了十五分钟,几乎要累瘫了它。
朱水恋不满的跳起来!
“你一定没尽力去做!搞不好你念的咒语都是假的,你这样很差哦,才来人界多久,就学会神棍敛财的招式,简直丢你列祖列宗的脸!”
“对啊,我们又不是捧着钞票供奉你的信徒,你学神棍给谁看啊。”季曼曼也同意。
之前的十五分钟,就见殷佑煞有其事的对狼王令喃喃念着没人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