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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再说,次数多了,采蓝不免觉得玄鸿别有心思。
她和采绿都要近身伺候元秀,无法脱身,采蓝思来想去,这日趁着元秀专心抄经,让采绿单独伺候,自己悄悄出了清忘观后门,找到了于文融:“你回长安一趟。”
于文融在观外早已住得心急火燎,此刻听采蓝提到长安,连话都没听清楚,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阿家想通要回去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采蓝一点他额头,叹道,“阿家不肯走,玄鸿元君倒像是想长留她住下,这怎么行呢?我和采绿脱不开身,只能你回去。”
于文融顿时垮下脸来:“阿姐你太抬举我了,我回去有什么用?”
“又不是叫你去宫里,你去长公主那边,请长公主来一趟。”采蓝思来想去,玄鸿元君不靠谱,昌阳公主没劝好,也只有年岁最长的长公主能指望了。
第二十二章 持斋
于文融一心盼着元秀回宫,办事自是迅速,翌日平津就带着郑蛮儿到了清忘观,先去见了玄鸿,接着便直扑元秀处。
客房里,元秀还在对着《大洞真经》琢磨,郑蛮儿当先推开了门,高高兴兴的叫道:“九姨,我想你怎么十几天都不见人影,也不再去看我,原来躲到这里来了!”
元秀不由愕然,放下了笔,却见后面平津也跟了进来:“小九也在这里?”平津面色惊讶,反倒让元秀弄不清楚她的来意了:“大姐怎么来了?”
“还不是蛮儿?”平津笑吟吟的一指郑蛮儿,“早先昭贤太后过世,她感了风寒,病得厉害,未能去哭灵送别,因此心里一直惦记着不安,这不,如今她好了,我想想靖陵到底远了些,何况也不是她能轻易去祭拜的,所以带她到三皇姑主持的道观来上几柱香,持斋三日。”
“蛮儿真是有心了。”元秀一头雾水,她怎么也看不出郑蛮儿对昭贤有如此感情,便问道,“不过大明宫里就有三清殿供奉着,大姐为何舍近求远?”
这问题可难不倒早有准备的平津:“哦,你不知道,前日五郎已经搬回东内了。”
元秀立刻住了声,丰淳不喜昭贤太后,看来平津也知道,所以才不带郑蛮儿去三清殿祭祀,甚至连城中的道观也不去,却特意跑到了城外来,这解释倒是说得通。
她把平津母女是采蓝、采绿叫来的怀疑消散了些,便关心起她们来:“持斋三日?那就要住在观中了,大姐早些不说,我也好叫采蓝采绿替你们先收拾下,三姑这里的客房,因少人来住,都破败下来了,我看除了我这间,旁边几间只怕下雨天还得漏水。”
郑蛮儿听了,一脸津津有味:“那岂不是与自雨亭差不多?”
“可没那么有情趣。”元秀警告道,“如今还有些残寒在呢,再说大半夜里一身水浇在你身上,你就不觉得好玩了。”
“这也没什么,不过三日工夫。”平津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这三天也未必会下雨。”
因是持斋,平津母女也就带了四名使女进观,加上采蓝、采绿,赶着把元秀隔壁的客房收拾了几间出来。
郑蛮儿却缠住元秀,闹着要与她一起睡,元秀被逼不过,只得答应了她。
这个活泼得过了头的外甥女住过来,元秀的抄经自然是抄不下去了,郑蛮儿是独女,这段时间,因昭贤太后之故,宗室里歇了宴乐,她和其他郡主、县主的往来也随之减少,正是闷得发慌,乍遇见了年纪相仿的元秀,兴致勃勃,谈兴大发,单是描述几日前飞郎抓了一只老鼠便花了两个时辰,又用一个时辰来形容自己看到那只半死不活的老鼠时的惊惧,以及为了不伤飞郎之心,还得忍着恶心夸赞它——
“九姨你不知道,事后我叫人把飞郎按在艾叶水里足足洗了小半个时辰,飞郎被洗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嗯,长公主府里怎么会有老鼠?”元秀敷衍着问道。
郑蛮儿道:“好像是从其他地方抓来的。”
“这可不好,飞郎单是那身皮毛就很值几金,你胡乱放它出门,别叫人抓去了。”元秀提醒道。
“不会的。”郑蛮儿很有信心,“飞郎机灵的很,再说养它就是为了出猎,若是不中用,被人抓去剥了皮,也免得在猎场上叫我出丑!”
元秀一想:“春猎咱们是赶不上了,秋猎也许可以参加,只是你到底有几只猞猁?别到时候没个带的。”
“我自己就养了飞郎,因它生得最好看。”郑蛮儿道,“不过母亲另外叫人养了几头,着人好生驯养的,所以不用担心。”说着,她像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