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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错已经爬下去,将阿奴抱下来,见刘仲趴在墙头不动,不耐烦的将他的脚一扯,刘仲摔在了地上,清醒过来,顾不得身上疼痛,急道:“快逃。”
陈福光带人追了出来,他们扛起阿奴撒腿就跑。身后铁蒺藜,飞镖,飞蝗石,袖箭,一溜的暗器招呼过来。
阿错眼见势头不对,偷个红红就要他们的命?他怒横一眼刘仲,都是他惹的事。来不及多想,他边解下腰间的牛角号,“呜呜”急促的吹起来,边闪进身后的一个大殿,他们将门迅速关上,插上门闩。随即传来门窗被暗器击中的’咚咚’声。
随后的事情颇为滑稽,寺院里的僧侣,阿依族人,沈家护卫纷纷赶出来,那个吐蕃马队也是用牛角号报警敌袭,节奏跟阿依族的差不多,号声一起,他们纷纷抄刀冲进了寺院,因为要安顿吐蕃人,寺院门还没有关。陈福光等人见僧侣们傻乎乎地出来倒是不怕;阿依族人恶狠狠操着长刀冲出来,也不见得打不过;一群汉族人手持兵器冒出来,他有点蒙,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再一大群气势汹汹的吐蕃人举着火把,挥着弯刀冲进来,他就傻眼了,眼见形势不妙,转身带人就往碧云寺后门跑,还好他住了几天,熟门熟路,给他逃了出去。
见他们跑得没影了,夜黑雾重,大家也不追,慢慢回来,搞清楚事情经过,各自回去不提。
纳达岩那天使了障眼法,大耗精力,这些天都在冥想打坐,听见号角声后动作就比别人慢了一点。等他赶到,已经清场了,只看见大殿的门窗被砍得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阿奴的左肩的伤不重,还好铁蒺藜没有淬毒,那人也只是警告。只是从墙上摔下来,肩膀着地,当时不觉得,现在整个右肩肿起来,虽没骨折,但是手已经抬不起来,再加上右手被卡,手腕上破了皮,青青紫紫肿了一圈。包扎上药时,痛的她一直抽泣,尽管纳达岩说已经给她做过怯痛的仪式。
阿错和刘仲被各自领回去教训。
自从那天刘仲跑掉,汉嘉王刘畅就被陈福兴带人看管在碧云寺,虽然不限制他小范围活动。现在牢头忽然跑了,乱成一团也没有人管他。他兴高采烈地把自己打包了送给刘仲,一副准备随他们亡命天涯的架势。
阿错被古戈大叔用刀鞘打了满头包,阿奴心疼的要命,只好大哭起来。古戈大叔连忙过来安慰她,阿错趁机溜了。他一路问,找到刘仲那里才找到刘畅,刘仲正跪在地上,沈谦激动得口沫横飞,刘畅正在看热闹。他冲进去一把拎住刘畅:“红红呢?”
他身材高大,刘畅被他拎得喘不上气,只好指指旁边,阿错看见红红的笼子,揭开黑布一看,红红正不安的蠕动。他抓起刘畅,狠狠的摔在刘仲身上,提起笼子就走。刚出门,气不过又回头,刘畅吓得一哆嗦。阿错指着他骂道:“坏人!”
又指着刘仲:“混蛋!”他只学会了这两句骂人的汉话,觉得汉话骂的很不顺,操起旁边的椅子,哄然砸在刘畅身边,椅子四分五裂,见刘畅一脸惊恐,懦夫,哼,他扬长而去。
刘仲恶狠狠的问刘畅:“你跟陈福光想干什么?”
没有人扶他,刘畅好不容易爬起来,听见刘仲质问,苦笑:“阿仲,我能干什么?”
刘仲不语,周围的沈家人冷冷的瞪着他。
刘畅摆摆手:“阿仲,你害苦九叔了。那天你一跑,蔡晟随后就来了,把我交给了陈福光,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哪知道,咱们话还没有说上呢?他们不信,后来就把我押这里了。”他一脸苦哈哈,我就一囚犯呐。
沈谦冷笑:“钓鱼很开心啊,郡王爷。”
刘畅忙辩解:“天天躲在庙里,大家都闷的慌,以前也认识陈福光,好说歹说,最后我说判了死刑的犯人还有一碗断头饭呢,他也有点想出去走走,就出去玩了一圈。”
沈谦动容:“他们要杀你?”
“估计是吧,不然到这荒山野岭做什么?死了再给我捏个罪名就是了,那个老巫婆干这个最拿手,他的儿子也不赖。”刘畅苦笑,“十几年了,终究逃不过,还是陈福光出马,也太看得起我。问皇帝五哥怎样了,他们也不说。估计他们动手的时候,五哥也是凶多吉少。”
屋里一片沉默。半响,沈谦叹道:“他们是亲兄弟,太后也不管?”
“先斩后奏,那个老巫婆连个屁也不会放,这些年她搞了多少事?儿子?哼,只要她能高高的坐在那个位子上,祖宗都可以拿来卖,更何况一个老跟她拧着干的儿子。”刘畅满脸厌恶。
刘仲见他一直辱骂自己的祖母,不觉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