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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心思,还有个难题摆在草儿面前,百草堂的大夫,来这本就不情愿,一看医治的是个犯事的官奴,还满身臭味,说什么都不肯医。草儿最终将诊费升到十两银子,才勉强同意。看过官奴后,老大夫摇摇头:“这人以前身上就有伤,又遭了重罪,身体本就消耗过度,这腿伤是雪上加霜。现在一是要将腿上腐肉挖去,避免恶疾加重,但这身体虚弱不堪,不知能不能抗的过去。”“大夫,我这有从金人那买的人参,您先给他吊着。”叔叔这时插话。“那我就试试吧,不能保证什么。他这身子已经伤了根本,就算救活,也要好生将养。你们既然想做善人,老朽就尽力吧。”
官奴本就昏迷,所以整个剜肉剔骨的过程到没遭太多罪,就是额头冒汗,眉头紧锁。手术做完,大夫也汗湿了大半个背。草儿让老大夫仅现有的能找到的药先开个药方应急,明天草儿送大夫回城后再开新药方。一切办妥,草儿让宝儿带着大夫去客房休息,并伺候吃食和热水。草儿也让叔叔回去休息,毕竟叔叔腿脚不能劳累太久。长贵去熬药,等长贵熬好药,让长贵将官奴嘴撬开,自己拿了汤匙,一勺勺喂下去。官奴开始浑身发烫,草儿用沁了水的布子放在官奴额头上,拨开那结垢的头发,露出额头,醒目的刺字彰显着昏迷者的身份。布子热了,草儿在换凉的。草儿又让长贵用烧酒给他擦拭肌肤。忙活了大半夜,官奴安静的睡了,草儿和长贵才去睡了。能不能熬过明天,看你的造化和求生欲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草儿起来立刻奔向马房,叔叔、大夫还有李哥都在。“人总算是活过来了,造化啊!”老大夫感叹道。虽然官奴依然昏睡,但听了大夫的话,草儿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草儿平时在客栈穿着从不讲究,这里的发式梳着麻烦,草儿干脆梳成白毛女中喜儿的样子,一条马尾辫,简单方便。这老百姓一般不能穿绸缎,再说草儿更喜欢棉布的纯天然,草儿今天穿着藕色的棉布短袄配着同色系的长裙。要不是受不了叔婶念叨,草儿压根不会穿裙子,跑起来碍事。辫子梳的歪扭,额前一缕头发贴着脸颊,一脸的倦容。草儿刚想说话,李哥开口了“既然人活过来了,那大夫和我一起回城,再开几付药,到时我找人给你们送过来。”李哥的话是对大夫说的,眼睛却瞅了瞅草儿。给大夫付了诊金,李哥这次办事是驾了马车来,车里还坐了2个人,大夫上了马车。李哥上车前对草儿道“草儿姑娘操劳了一宿甚是辛苦,好好休息,不过姑娘家还是要注意一下仪容。”说完驾车而去。
放屁!草儿爆了句粗口,这啥时候还仪容,要不是本姑娘,躺着的这位才需要整整遗容。官奴不能一直呆在马房,毕竟这里环境差不利于伤口恢复,要把他挪到后院,首先是要去掉他手脚的镣铐,这费了叔叔很大劲,最后还是找了专门的铁匠连砸带窍总算给弄开了。叔叔又向铁匠定制了二副新的镣铐,要求不要太重,方便开锁。官奴接连睡了三天,期间草儿一天熬二次药,再带喂两次稀饭,叔叔和长贵给他擦拭了身体,剪了头发,顺带端屎端尿。将人弄干净了,趁着晚上将人移至后院杂货房。
第五天官奴醒了。宝儿最先发现官奴醒了,飞跑出来,见了自家人就大声喊:“他醒了,他醒了!”
大家围在官奴床边,此时官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布满红丝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似乎分不清身在阴间还是阳间。环顾了周围一张张模糊陌生的脸,更加困惑,张了张嘴,嗓子干的发不出声音,努力想抬起头,用手撑着床沿想坐起来,都徒劳无功,最后只能放弃。大家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兴奋变成了怜惜。草儿端了杯水递到官奴嘴边。“喝吧,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不,这里是龙门客栈,几个月前你来过这里,我还给你喂过饭。你在采石场受了很重的伤,我和叔叔将你抬回来医治。也是你命大总算活过来了。你在这安心养伤吧,我们已经和采石场那边说过了,以后你就在我们客站做事。在这里至少不用做苦力,吃喝也管饱。”官奴喝了水,润润了干涸的嗓子,继续听草儿喋喋不休。“这是我叔叔,这是伙计长贵,这是我们乖巧的宝儿,救你的还有当时押解你来的李哥。我们客站人都很好相处,吴妈是宝儿他娘,主要在厨房工作,平时也做些浆洗的活。我婶婶那更是好人,要是见到你这个样子,眼泪肯定流成河了。宝儿,过来打个招呼。”宝儿这时站在大人身后,正在试图往前挤。宝儿虽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生病会变成这个样子,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心疼,宝儿挤到床前,轻轻的碰了一下官奴的手,好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