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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泪意浪潮一样再次扑来。
“抱歉,我不得不让你再想一遍那些不开心的事。”陆茂修很怜悯因为妈妈的去世变成孤女的林琅。
她摇摇头,说:“没事,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真相。不管怎样我都不相信她好端端地会自己掉下去。她……她真有那么背吗?她就该死吗?”
***
方鹤婉失踪五天后,是在环城河下游,被清洁工在河道与下水道连接的铁栅栏处被发现的。
那时因为暴雨而上涨的河水已经退下,清洁工见那里的铁栅栏被一大团物事堵住,便上前清理,谁知竟发现尸体。警察们打捞上来,从尸体的裙子侧袋翻出未被泡烂的工牌和身份证。
经公安局法医室鉴定,死者无机械性损伤,为溺水死亡。
根据那天晚上一起聚餐的同事的口供,能推算方鹤婉大概八点五十到九点到达别墅区前的北玉桥车站。考虑到当时下着暴雨,时间还能向后推十到十五分钟。
警察们事后在车站附近排查。
有一家位于车站边上的小商店,老板娘称当晚见过方鹤婉从门前经过。因为晚上九点下着那么大的雨,一个单身女人艰难地打着伞,这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来却没再见她回来。
“我问她你妈妈是不是有可能从路的另一边返回,当即遭到了否定。她说路的另一边坏了几盏灯,有一段是全黑的,几乎没人去走。”说到这,他顿了顿,“所以你妈妈,当晚确实去接你了。”
林琅听着,眼睛瞪大,呼吸一下收紧。
“她还告诉我,那晚离商店不远的下水井盖被冲开。当时路面积水没过脚踝,估计你妈妈着急没注意,就……”
林琅嘴唇哆嗦着,眼底泛起泪花。
“后来我把这些情况向上头反映。听说他们去了市环保局,找到负责那条路段的环卫工,证实确有其事。”见林琅手捂住嘴,默默流泪,陆茂修放慢了语速,“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们调查的结论是,她失足掉进被大暴雨冲跑井盖的下水道,属于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放不下,后来抽空又去了趟现场查看,无意碰到那个环卫工,他才详细告诉我,下暴雨的前一天,因为天气预报说有大雨,他们便逐一确认了下水道井盖的闭合状况。甚至事发当天的下午,见天色不对他们又检查了一遍,确定那井盖并没有松动,所以按道理是不会被雨水冲开。除非……”
这次连林琅也听明白了,颤抖着续完他的句子:“是有人故意揭开。”
陆茂修神情凝重地拍拍她的肩膀,“我尽力帮你跟进,不会放弃。今天告诉你的这些,一定不要对别人说。你好好生活,好好学习,也别放弃啊。”
林琅咬着嘴唇哆嗦,“……我、我知道,谢谢,谢谢叔叔。”
第十章
原以为方鹤婉是不幸意外离世,如今看来,居然很可能被人陷害。究竟谁这么心狠手辣,连一个单身妈妈都不放过,这是多大的仇恨。
林琅一连好几天都怏怏不乐,之前听到方鹤婉离世的消息时那种没顶的绝望又涌来了。
她太弱小,没有能力保护最重要的人。
喻溪瞧出她的消沉,猜她大概又在想妈妈,心疼却也束手无策。这样的心结怕是需要长长久久的时间才能纾解,便体贴地在林琅每次去杜家学琴时备一些零食或点心给她消暑。
这周要排个四重奏,林琅必须隔天过去。
一早起了雾,门外熟悉的景致陡然换上御苑琼台的仙境感,仿佛筑于云端之上。同行的路人脚步一快,一晃眼就没在云里。
坐上公交车才开出几站外头就下起雨。林琅没带伞,不禁忧心忡忡。她的琴盒是一只法国高档老琴盒BAM,平日爱惜有加从没淋过雨,眼下恨不得脱了衣服裹住它。
她到站下车后,一眼看见杜燃撑着一把大伞站在车站另一头遥遥看过来,手里握着另一把伞。等她走到跟前递给她,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林琅很意外,接过后赶紧撑开。扭头见他已经走远,又忙不迭跟上去。
雨线连绵。
虽然与他并肩,但他始终如岩石一样沉默。林琅不时抬眸觑他,顺着他握住伞柄的手向上。雨中的景色像被打上柔光的画面,朦朦胧胧的,只有他的侧脸清晰。
“谢谢你送伞,今早出门我疏忽了。还是杜老师细心。”林琅以为是杜寅歌让他过来。
杜燃眼睫微垂,“不是他,是我。”
是我自己要过来。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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