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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在意他的,否则何必三番五次护着他?
“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你还考虑这个!”梁波愣了一下,咬牙切齿, “你想死没问题,可别连累我!这是什么地方,能让你这样由着性子?!…。。快滚!”
“好啊,我走我走,可你……得记着欠我的,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还。”黄子遥转身离去,临走前又撇她一眼,这一眼当真是风姿妖娆,柔情无限。“三娘,你可要记得…。。还我呀。”
…。。
圆月慢慢躲进云彩后面,紫兰台寂静无人,唯有树叶沙沙作响,浓香四处弥漫,梁波依旧靠在假山石上,惊魂未定。刚才吓出一身冷汗,此刻让风一吹,浑身发凉,她也越发清醒,黄子遥这人,以后必须得躲着他了!而今晚,明明是出来找瑜哥的,半道上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追寻,等再想起时,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踪迹?
梁波忐忑不安,凭着刚才仅有的印象,揣测马天瑜行走的路线,提了裙摆走出紫兰台,前面隐约些许青影静静矗立,她心头一跳,跑过去看,原来不过是园中几株苍翠的松柏屹立不动,并没有马天瑜的身影。她有些失落,平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她和瑜哥几番波折,终究能,还是不能,聚在一起呢……?
梁波轻声一叹,神情复杂。夜里冷的厉害,她双手抚上快要缩成一团的肩膀,方才意识到,肩上的彩帛不翼而飞。
——黄子遥!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气得抖成一团:姓黄的,你敢再招惹我,我就……我就…。…!
她就怎么样,她自己也说不出来了。
……
中秋之后,天气转冷,树上的落叶一层层往下掉,韵棠殿前,两个宫人正扫着满地落叶,哗啦哗啦响声不绝,才将庭院拾掇干净,一阵风吹过来,又落下不少,两个小哥儿直起身子,捶打着后腰,准备埋怨两句,却发现修仪大人的心腹少侍吉祥端着茶点走了过来,于是忙又弯下腰,开始新一轮打扫。
“都歇一会儿再收拾吧,”吉祥抬头示意,他亲自上手端了茶点,进了偏殿暖阁间,金丝楠木的雕花榻上,正倚着他的主子黄子遥,广袖宽袍,青丝半挽,慵懒无比。
吉祥见他的主子静静端详着手中的彩帛,不言不语,知道他“痴症”又犯了,忙将糕点搁在一旁香几上,好言劝道,“郎君,这都多少日子了,咱们天天攥手里看,也看不出个花儿来呀。”
吉祥觉得头大,不过是条软烟罗的丝帛而已。当初圣上赐给他的,比这个金贵多了,谁知他二话没说扔犄角旮旯里,看都不看一眼。还是吉祥害怕怠慢御赐之物,偷偷又给捡起来收着,而如今却见他拿着梁家三奶奶的物件,宝贝似的窝在怀里,都快魔障了。
黄子遥见了自己的心腹,抬了抬眼皮,长声一叹,“吉祥,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啊,都一个月没见着她了,…。。你说,我怎么着才能见到她呀。”
“……。这个…。。”吉祥左右为难,“…小的只打听到她前一阵子还在御前当差,后来又换了岗,不好找呢。…。。您…,要不,…。”
“要不什么?”黄子遥听他吞吞吐吐,问道。
“小的听说,梁家有人进宫了,…实在不行…咱们也去看看她家里人,顺便打听打听三奶奶,看看她最近好着没…。。”吉祥心中长吁短叹,旁的贵人们挖空心思讨圣上的欢心,自家的郎君倒好,嫁了人,想的是别个女郎。
“谁啊?”
“呃,梁家二爷啊,三奶奶的姐夫。小的听说他今早请准入宫进了临华殿,去看他侄子吴郎御。吴大人前阵子不是受伤了么,二爷听了消息,据说一直惦记着要进来看他,这事儿假不了,小的前日听临华殿司砚亲口说的……”
吉祥仔细解释了一番。吴郎御受伤还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据说是为了争圣宠,颠颠儿跑去马球场,想在喜好打马球的圣上面前一展身手,可惜他水平太差,从马上不慎摔下来,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都毁去了半边。
当时临华殿(吴氏所居殿阁)的人都急疯了,吴郎御跟前的司砚哭哭啼啼求到韵棠殿来,希望黄大人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拿出一盒红玉膏来给自家郎君治伤。只不过黄子遥带进宫的红玉膏所剩无几,又惦记着梁波总是有个跌打损伤,想给她留着,以防万一;再者说,他也不愿意给吴大人,横竖他没觉得自己和吴意拂的关系有多好,缠得紧了,便说自己手头没有,打发吉祥随意拿出别的什么治伤膏药给搪塞过去了。
吴氏的伤势虽然恢复的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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