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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盼啊盼,望啊望的,等到沈家人回家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都到半夜三更了,沈立冬在榻上根本睡不着,一听到外头响动,腾地一下子从榻上翻身下来,忙跑了出去。
果然,她爹出事了!
她爹沈博远是被沈博明跟沈博超二兄弟给抬回家来的,血迹斑斑的,沈博远躺在门板上,脸色苍白得厉害。
“爹,你这是怎么了?”沈立冬红了双目。
“冬儿,爹没事,没事,冬儿别哭,乖。”沈博远费力地抬起手,摸向沈立冬的小脑袋,想要擦去沈立冬哗哗直流的泪水,而是终究是伤处疼得厉害,沈博远的手伸到半路垂了下来。
“爹,爹——”沈博远疼得晕了过去。
沈家二房的一家子此刻听到门外的动静,早就起身,一个个飞一样地冲了出来。
那沈博明跟沈博超二兄弟倒好,刚将沈博远抬进了房间里,就留了一句话,二兄弟就扔下沈博远跑掉了。
“弟妹,今个儿双方本来谈得好好的,后来不知怎的,双方起了冲突,二弟跟对方打起来的时候,被对方打断了腿,我们兄弟两个抬二弟去县城看过大夫了,说二弟的命保住了,只是这条腿废了而已,还有弟妹,你们要尽快做决定,二弟的这条腿得赶紧截了才能保住命,大夫说明个儿还得赶紧上医馆一趟。弟妹,我们兄弟二个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二弟,有什么需要的,就到大房跟大哥说一声,我们走了。”沈博明跟沈博超二兄弟像是背后有狼狗追着似的,跑得比那兔子还快,而且说话之间,二兄弟的表情乖乖的,看着就是一脸的心虚样。
“娘,我看这事蹊跷得很,大伯父跟三叔的表情怪怪的,我不相信爹好端端的会跟别人起冲突,我看爹被人伤成这样,八成是因着大伯父跟三叔的关系,肯定是他们二兄弟惹来的祸,倒是害得爹受了遭殃。”沈立冬气愤地抹了一把眼泪。
“冬儿,这事咱以后多的是时间去追查原因,只是眼下爹的腿要紧,冬儿,你赶紧给爹看看,那县城的大夫说爹的腿会废了,冬儿你再仔细地给爹看看,有没有办法挽回爹这条腿。”沈文轩安抚着沈立冬,提醒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救治爹的腿要紧。
沈立冬听了沈文轩的提醒,赶紧抬起衣袖,又胡乱抹了好几把眼泪,给沈博远探了脉搏,又小心翼翼地扯开了包扎好的地方,去察看了沈博远那森然见骨的右腿。
看着这样的伤处,一家人吃了一惊。
“都伤成这样了,你爹的这条腿恐怕保不住了,轩哥儿,我们还是赶紧送你爹去县城医馆,赶紧做了决定,好保住你爹的一条性命啊。”陈氏看着沈博远那条腿,心疼得眼泪直掉,只是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女人,权衡利弊之下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娘,咱们还是听听冬儿的意思再说。”沈文轩看到沈博远那右腿的伤处,心里也觉得希望很渺茫,骨头都断裂了,还能有机会保住爹的右腿吗?只是他还是想着沈立冬也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大哥,娘,你们别急,爹这条腿动了手术,把断骨接上,还是有希望治好的。现在你们听冬儿的吩咐,娘,大哥,给冬儿准备好一大锅的热水,要烧开的,滚烫的,还要家中的剪刀,小刀,镊子,全部放在明火上烧烤一番,烧红了最好,然后浸泡在白酒之中。其他的,冬儿来准备就行。”沈立冬意念一动,从空间里飞出了一样又一样的物件,一包金针,一包干净的棉布,一包麻醉的药粉,一副夹板,一株制好的千年人参。
“三哥,麻烦你了,你去将这人参切片,等会要让爹含在嘴里的。”沈立冬一样一样地吩咐着。
这个晚上,沈家二房的一家子忙得团团转,准备好了一切,沈立冬往沈博远的口中塞了二片千年人参片,给他的伤腿全部覆上麻醉药粉,又用金针,将几处要穴封住,免得动手术的时候鲜血飞溅,导致沈博远失血过多。
她没有专用的手术刀,只能用小刀,纳鞋提线的镊子,小心谨慎地划开,将断裂之处的骨头慢慢地矫正,对准,再缝合伤处,上夹板固定,最后打上一层石膏。
本来若是有钢钉接骨的话,沈博远到时候这条腿就愈合得快,也不会让骨头偏移,长歪的可能性发生,只是这个时代只有铁器,哪里有那种经过高火淬化的钢材料,所以沈立冬这里只能借鉴中医的法子,用夹板外固定,打上石膏,用金针刺穴的法子慢慢地让其骨头长好,愈合。
这是沈立冬这一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手术,加上动手术的对象又是她自个儿的亲人,自然是有些紧张,那额头上的汗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