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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宫设的,倒像是专为他自己设下的一样,但世上真有能对自己下手这样狠的人吗?他明明知道后果是什么,西门宫主会恨他一辈子的,他……他怎么甘心带着这种被爱人刻骨仇恨的遗憾,那样凄惨的死去呢?」
苏东篱的话音刚落,忽听司空揽月大叫道:「谁?」
接着他飞身而起,一脚踢开了房门,下一刻他却愣住了,只见门外站着的人,赫然是面色如鬼的西门夺虹。
「夺……夺虹,你……你怎么来了?」司空揽月有些结巴,不知道西门夺虹听见了多少,这种打击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只要想想自己当初面对东篱生死未卜的情况就可以明白,更何况,花径香已经死了,他是真真切切的死了。
「都听到了,该听的……都听到了……」
西门夺虹仿佛知道司空揽月心中想法似的,他惨然一笑,然后跨进屋里,双目盯着苏东篱,慢慢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你这一番话,终于将我平日里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的疑惑都解了,我只恨,为何当日你们没有来?否则的话,也许……也许……」
苏东篱叹了口气,摇头道:「西门宫主,如今看来,当日我们没有赶到,也是花公子设下的局之一,龚老大夫虽然熟知医者心性,然而毕竟年老,又和宫主情同父子,仇恨之下,如何肯替他着想?
各位宫主被仇恨蒙蔽,也难去细思这其中疑点。但若是我在场,我和你们的感情都不深,又深知医者心性,旁观者清,细思之下,未必就不能看出这其中疑点。所以他让人拖住了我和司空,到底让这计画顺利施行。」
他说到这里,又幽幽叹了口气,摇头道:「虽然我现在都分析了出来,然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不敢保证就能理出这些思路生出疑惑,但花公子太过小心,到底把我这未定因素给排除在外,由此可知,他为这个阴谋思虑的多么周到。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但究竟为何,我们已经不可能得知了。」
「好了东篱,时过境迁的事情,我们不要提了,何况你刚刚说的那些,也未必都对。」
司空揽月看了爱人一眼,苏东篱明白他的用意,垂下头默然不语,想起花径香的绝世风采已归尘土,心中不觉黯然神伤。
西门夺虹的身子晃得厉害,却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回走,司空揽月害怕他有事,连忙扶住他,却听他惨笑道:「你怕我去死吗?不会的。我是魔宫宫主,我还有百花林未灭,我还有太多事没完成,我要去陪他,总得等这些事都完成了,才能去……」
一边说着,人已经是推开门,踉踉跄跄的一路而去,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呜咽北风吹过,显得那个凄怆身影无比凄凉。
「西门宫主他……不会有事吧?」
苏东篱担忧的站起身,却见司空揽月虎目蕴泪,摇头道:「他这模样,比我当日还要可怕。最起码那时候,我还能流出泪来,但他现在……我……我真是觉得毛骨悚然了,不行,我得通知惊涛千斩他们……」边说边出了门匆匆而去。
西门夺虹飘飘荡荡,自己尚不知是如何回的屋子,就觉得魂魄似乎只是跟随着自己,但却已经离体而去。
待回到屋里,关上了门,一路强撑着的身形便蓦然支援不住,颓然滑倒在了地面上。
「径香……」只说出两个字,就觉喉头一甜,「哇」的一下,一大口血喷出来,原来心痛如绞之下,竟已是气血攻心。
抬眼茫然四望,无处不是花径香的身影,或温柔浅笑,或沉静看书,或忙碌进出,或捉弄了自己后促狭一笑。
西门夺虹脸上露出欣喜表情,费力的站起身子,就向眼前那些幻影扑去,扑了几个空后,身子摔倒在地。满屋的幻影也尽数散去。
他呆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流下泪来,哽咽道:「径香,你……你在,是不是?我知道,这是你……待过的地方,是你我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你……你即便是死了,也必不舍得离去。径香,你……你出来,我不怕鬼的,你死的时候凄惨,你让我给你……好好梳洗一番,你从来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最爱干净的……」
他忽然又猛的揪起自己头发,用力扇着自己的耳光,大声骂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我连你最后一面尚且未见,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死时是什么模样,径香,你必是怨恨我,才不肯出来是不是?径香,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其实我当日,我当日真的想问问你,你对我是否曾经有过一丝真情意?我真笨,如果我问了,你一定会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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