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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么嚣张,不怕被官府拦截揭穿身分。”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谁能奈我何?”
“这么有自信?”这人根本就狂妄到了极点。
“不是有自信,一路行来你难道没有发觉,临安城内已不再风声鹤唳,驻守的岗哨也全数撤掉。”他早就算准了。“你爹娘翻遍临安城,却仍然寻不到你的下落,判断我已经带着你往别处去,所以决定离开临安城往北追踪,也让临安城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他们以为他会挟持毕帖儿直奔武林大会会场──华山。
爹娘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她藏在青楼内,这凸显出区紫啸内敛如晦的阴沈性格。
“你好狡诈,算准了我爹娘的反应。”将全盘掌控在手中,戏耍着一干人。
“多谢赞美。”他欣然接受。
她愠道:“别得意,迟早有天你会被逮捕,到时候被砍头可别哭爹告娘的。”
“我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她恨恨地瞪他,对他根本是多说无益。
千里驹不愧是名马,以绝佳的脚力出了城门,一路向前狂奔;而出城后的景况也渐渐起了变化,人烟渐稀,只有无言的风势卷起碎石沙土。
“你到底要上哪去?”耳畔风声啸啸,她腰酸背痛,却坚持不喊难受,死命忍耐。
“南庄。”他终于给她答案。
“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小村落,有人在等着我。”
他还有同党?!“区紫啸,你好像培养了不少势力,先有藏情阁,现下在南庄也有暗哨?”他很积极地在为盟主之位铺路。
“你可以等着探真相。”他并未多做解释。
区紫啸又打算要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好,她期待着。
过了一个时辰,远远地瞧见远方有座村落,马匹愈奔愈近,也更清楚知道广场上正聚集着一群人,有老少男女,有些壮汉居然还拿着锄头或木棍围拢成一圈,不知在商议什么,倒是杀伐之气挺明显的。
区紫啸在距离一丈时,突然勒住缰绳停下马,似乎有意“参观”这场纷争,毕帖儿也好奇地睁大美眸瞧个仔细。
“你们这对好夫淫妇,不知羞耻,败坏了庄家和李家的门风,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在南庄立足啊。”一名老妇哭天抢地的痛声指责,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是啊、是啊,太不知羞耻了。”
“村长,您一定要替我们两家子伸冤哪。”这群老少围住的是一对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女,两人跌坐于地,被众村人围困住,而村人中则有人或跪或拜地对着其中一名乡绅打扮的长老祈求道。“这是庄家和李家的不幸啊,您一定要好好惩戒他们。
“各位乡亲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为各位争个公理。”村长走向前,指着那对男女道:“庄飞,李氏,你们败坏门风,一个红杏出墙,一个勾塔有夫之妇,罪证确凿,我要把你们送过官府接受绞刑,服吗?”
“不服!”跌坐在地的男人眼眶通红,身上还凝聚了一股杀气。
“竟敢不服,这还有天理吗?李少爷病着,李氏身为人妻不仅不细心照料,居然还不守妇道,趁着夫婿病重之际与庄飞勾搭,无情无义,该死!而你,明知李氏是个有夫之妇,竟然还引诱她……”
“你们都给我住嘴、住嘴──”被称为奸夫的庄飞突然大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人群,夺下一把菜刀,就朝围困他的众人欲去。
“天哪,杀人啦,奸夫杀人,还有天理吗?”十多人躲呀藏的,就怕被砍中,惨呼连连。
“我杀了你们,杀。”奸夫俨然丧失了理智,举起菜刀胡乱挥砍,而被称为淫妇的李氏也突然发了狂的跳起来,见人就抓就咬。
“哎呀!”一名大婶被菜刀划伤了手臂,痛得哀哀叫。
“你偷人妻子还伤我婶婶,公理何在。啊!”奸夫的菜刀差一点就又砍中人。
会审怎么变成杀人大会,教坐在马鞍上的毕帖儿看傻了眼。
“啊……”又有人见了血。
“我杀了你们……杀……”锋利的菜刀往村长的胸口砍过去──
“你快救人。”毕帖儿惊叫起来。
“救人?”
“对啊,你没瞧见那个男人要把大家砍死了吗?”又是惨叫声,毕帖儿急了。“快点,快帮帮他们。”
“遵命。”他乐意地回道,黑得深遂的狱王纱倏然飞出,在空中回旋后猛地卷住奸夫的腰杆,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