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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有话说,我先回避。”
罗小义忙道:“嫂嫂是三哥屋里人,哪里用得着回避,留下来不碍事。”
栖迟看向伏廷,他军服利落地站在那里,眼仍在她身上,对此也没说什么。
她只当他同意了,走了进去。
要经过他身边时,有意无意的,她踮起脚,看了眼他颈上的伤。
那伤的最严重的地方已长出新肉来,泛着红,显然是要好了。
她心说,似乎也用不着她了。
顺便,将手中带来的新膏贴收起来了。
他似是察觉到,头往她这边偏一下。
她已走开两步,敛了衣摆,在案席上跪坐下来。
伏廷转头去看罗小义。
不等他开口发问,罗小义先朝外唤了一声。
他手下的一个兵抱着个匣子进来,放在桌上就退出去了。
伏廷扫了一眼,问:“这什么?”
罗小义一手掀开,捧给他看:“三哥可瞧清楚了,是飞钱。”
伏廷低头看着,一只手伸进去,翻了翻,确实是飞钱,而且是厚厚的一大叠。
这些都是凭证,拿着这些便可去兑取现银。
不是小数目。
他抬眼问:“哪里来的?”
罗小义道:“那些城外流民起乱时冲了不少买卖,我派人去稳住了,守了几日。如今那些商人的生意通畅,心生感激,这些飞钱便是他们自
愿拿出来充作军饷的。”
伏廷眉皱一下,没说话。
罗小义不见他有回应,又道:“三哥想什么呢,我们正缺这些补上空子呢,这钱岂不是来的正好?”
伏廷这才开口:“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好事。”
商人重利,怎会突然自愿出钱。
罗小义一愣,反应倒也快,马上又道:“不过算是他们多交些税罢了,眼下北地还没完全缓过来,也就这些商户手里有余钱,他们花钱壮军
,也是为保自身平安,人之常理啊。”
说完悄悄看一眼他嫂嫂。
心里腹诽他三哥: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好事,还不多亏你娶了个好婆娘。
栖迟坐着,从案头的漆盘里拿起一个橘子。
这橘子是她花高价从南边运来的,只因李砚贪嘴想吃。
特地叫新露也送了一些摆在书房里,这男人却至今一个也没动过。
她用手指慢慢剥着橘子,仿佛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伏廷手按在腰上,盯着匣子,缓缓踱步。
他一路走到今日,靠的是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从来不相信什么运气。
如今天大的好事就放在眼前,说不奇怪是假的。
罗小义一直观察他神色,又瞄他嫂嫂,却见她真就只是进来听听似的,竟不闻不问,无奈心一横,道:“反正我已答应收下了,三哥便是不
要也没辙了。”
伏廷沉脸,抬眼说:“那你还来与我说什么?”
罗小义笑起来:“三哥是大都护,不与你说与谁说。”
说完又冲那头案席道:“叫嫂嫂见笑了。”
栖迟捏着瓣橘子,抬起头:“你们说的什么,我刚才倒没在意听。”
罗小义笑说:“是了,这些军中的事乏味的很,嫂嫂不用关心,只当我与三哥说笑好了。”
二人打暗语似的客套完,他看一眼伏廷:“三哥与嫂嫂说话吧,我去外面等你。”
说罢转头就出门去了。
反正匣子是留下了。
直到此时,伏廷才回头看一眼。
她只是坐在那里剥着橘子,看不出来是不是真没在意听。
他心想或许不该在她面前说,军中的境况叫她知道了,他脸上又有什么光。
栖迟手里捏着的一瓣橘子压在唇上,抬头见他看着自己,放了下来。
“我方才见你伤已大好了。”她说。
伏廷摸住脖子,说:“结痂了。”
她站起来,知道他该走了,走至他身边,拿了一旁的马鞭塞去他腰间。
伏廷低头,看着她手伸在他腰侧塞着马鞭。
腰带紧,她用了两只手才塞进去,手指紧紧压在他腰里。
他又嗅到她发间熟悉的香气,眼动着,看到她一片雪白的侧颈。
“那我以后不必每日早晚都过来了。”她口中忽然说。
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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