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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见着的人无不皱眉心中暗叹:这么大一碗。
四名近侍太监把仁宗给扶了起来,可是皇帝人在昏迷之中,那汤药却无论如何也灌不进去,倒都洒了出来。
躲在屋顶上火莲见此早已按奈不住,从窗中翻身而入,从那太监手中接了药碗,扯过皇帝,捏开嘴巴便灌了下去。
屋中一群人早已个个目瞪口呆,惊望个这个在皇帝寝宫中还能从天而降,破窗而入的家伙。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跟这位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余状元,打过几回交道的葛御医,看着那已全被掀起来的药碗惊叫道:“行了余大人,这药能喂下去一半的一半就已经不少了。”
火莲停了手,看看手中已是滴药不剩的药碗问道:“那熬这么多干嘛!”
葛御医擦擦满头的冷汗,心中暗道:“头两碗都洒个净光,这不多熬点预备着再洒吗,谁晓得你竟一下子全给灌下去了。”
火莲问道:“那要不要让他再吐出来。”
葛御医面色一呆,想了想说道说道:“还是别了,喂下去一次也不容易,先让皇上醒了再说吧!”
火莲这才放下了皇帝,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却听得皇帝含糊不清的说道:“昉儿,不要,昉儿。”不由得心头一震,问道:“昉儿是谁?”
环视过去,却见一屋子人,低头的低头,侧目的侧目,神色各异,却又鸦雀无声。
火莲皇帝虽然人在昏迷之中,但眉宇间那抹不去化不开的担忧牵挂,还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火莲退开两步,却见早已被召入殿内的侍卫,立时上前将他团团围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把这个擅闯寝宫的贼人打入天牢。”
张贵妃轻声道:“启禀皇后,臣妾以为,不如暂时先把他关在宫中静室,万一再到进药时,皇上还不醒……”
张贵妃的话还未说完,殿中诸人却无不明了,除了这人,谁还敢像他那样的去灌皇上喝药。
火莲向张贵妃看去,却见她风韵犹存的玉颜之上,细细柔柔的眉,顾盼流波的双目之中略有狡黠之色隐隐闪过,这似曾相识的眼神,让火莲没由来的生出一股亲近之意来。
皇后一点头说:“那就依张姐姐的意思,先押入后殿静室之中吧。”
于是一众人等把余火莲推入了后殿,远远的余火莲便看见其中一间静室外,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粗使嬷嬷,从那间静室之前路过时。余火莲一眼瞟见屋内,湿冷的地上,一床棉被上横躺着一个女孩子,边上还放着一个大碗。余火莲不识得那是乐陶。
余火莲被送入隔室的一间静室内,却见屋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当下呵了一声,说道:“差这么多啊,我还以为能在这补个觉呢!”说罢便靠墙坐了下来。
却不妨这静室之中室小墙单,隔壁的那乐陶声音清脆是回道:“十两去冰碗,二十两免跪,五十两褥子一条,这是老行情了,跟你支会一声,免得你不知道多受罪,还让她讹你的银子。”
火莲失笑道:“原来还有这行情,你倒是懂得多啊!看来没少被罚吧!”
乐陶切了一声说道:“不多,也就被罚过那么七八十次罢了。”
余火莲一怔道:“七八十次,那么你岂不是隔个三五天就被罚进来一次。”
乐陶说道:“三五天一次,那岂不是得一千多次啦,我今年才第二次进来呢!”
余火莲说:“那是说,你从小就长在这里了?”
乐陶说道:“是啊,对了,你不是想要睡觉吗?怎么不管他们要褥子。”
余火莲说道:“我这两天手头有些紧。还是算了吧!”
乐陶轻声一笑说:“你是嫌亏吧,其实人家也不容易,冒的都是掉脑袋的危险呢!”而后高声叫道:“隔壁褥子一床,账算我的。”
火莲啼笑皆非的说道:“这好像不大合适吧!”
乐陶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宫中沦落人。”
话音刚落未久,火莲就见一个面色腊黄的粗使太监把抱了一条褥子扔了给他。而后便转身出去了。
火莲一摇头把褥子铺好,躺在了上面。
乐陶又问道:“你好像没在这里被关过?叫什么名字?”
火莲说道:“余火莲!”
乐陶惊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余火莲?新科状元余火莲。”
火莲说道:“是啊!怎么了?”
乐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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