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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柴霜雪就因着体力不济败下阵来,只能背靠着墙,躲到徐氏兄弟的身后。
眼看着未婚夫为了保护他,原本受过刑不甚灵活的胳膊上,转眼间就多了几道深长的剑伤,少女喘着气,忽然害怕的哭了起来。
「柴霆,柴霆,哥哥,不要再打了,你要的不就是我的性命吗?」柴霜雪哭泣着喊出声来,「我这就自尽,你不要再杀人了。」
徐晟心下一惊,也顾不得迫在眉睫的厮杀,迅速的转过头,徒手夺下了未婚妻意图自尽的匕首。
他这一转头,对面的杀手见有机可乘,当下就有不少人放缓了徐赜那头的攻势,所有的刀剑,都向毫无防备的徐晟招呼了过来。
在一旁的徐赜只恨分身乏术,眼睁睁的看着十数把刀剑朝着至亲的大哥砍了过去,却腾不出手来阻拦,不禁心下一片冰凉。
不想就在刀剑落下之前,却有一道黑蛇般灵动的鞭影,及时的窜了过来。
漆黑泛着银光的长鞭仿佛比那精铁更要坚韧几分,猛砍下来的刀剑跟它一碰,立时就在刀刃上翻卷出不小的缺口。
「势如奔雷,迅如闪电,是为惊雷鞭。」为首的黑衣人含恨从齿间挤出一个名字:「秦轩。」
「我就说别用这显眼的惊雷鞭吧,你看,这就被认了出来。」躲在角落的庄华宏喃喃着,「到时看你怎么跟父王他们交代?」
秦轩忙着闪避迎面而来的刀剑都来不及,自是没空去理会他这番于事无补的抱怨。
那头的徐赜在危难间,突如其来的多了一大援手,欣喜之余,却也不禁为秦轩的安危担了一份心。
柴霆带来的黑衣人皆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刺客杀手,掌劈足踢,剑刺刀砍,无一不透着亡命之徒的狠劲。
秦轩先前那一鞭之所以能挡住十数把刀剑,大半在于他选了个刁钻古怪的偷袭角度,才在仓促间侥幸得逞。
现下一刀一剑的真正下场与人厮杀,寡不敌众的情势之下,理所当然的便落了下风。
惊雷鞭极长,若在那开阔之地,隔了三五步的距离,鞭身游动回旋起来,不但周身门户守得紧实严密,且相斗之时,蓄满劲势的鞭梢伤敌之力,绝不下于刀刃之锋利。
但韩王府设置地牢并非为了观光游玩,乃是为了关押重犯,当然不会造得宽敞明亮,他们又身处其中的最底层,其活动范围,便也可想而知。
总算那柴霆的杀意只着落在徐晟和柴霜雪身上,使得秦轩翻卷惊雷鞭之际,有惊无险的堪堪躲过了数十次的袭击。
饶是如此,他在闪避之间,身上仍是多多少少的添了不少细小的轻伤。
秦轩一向娇生惯养,打小在北境横行无阻,不知闯下了多少祸事,他父亲贵为藩王,却连重话都不去说他一句,更别提王府其余众人和平头百姓了。
那柴霆不过是柴氏宗族的旁系,如今为了夺取平王府的继承权,竟平白无故的伤了他,韩王若是知晓,又怎肯善罢甘休?
秦轩想到了这一层,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趁着众杀手呆住之际,身形一闪,迅速的挡在了徐氏兄弟之前。
「我父王坐镇冀州,拥兵数万,连平王都不是他的对手。」
惊雷鞭连甩,荡开了边上的几把长剑,在数十名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的围困中,秦轩扯下了黑色的面巾,朗声呼喝:「柴世兄,你敢杀我?」
柴霆一怔之下,随着他的提醒,多少也想起了这层利害关系,立时急急的呼哨起来。
手下的杀手们闻得哨声,行动之间,迅速的变了方向,改而从旁侧分头攻击徐氏兄弟与柴霜雪,确然是不敢杀他。
角落里,原本因着不会武艺,只能将就着看热闹的庄华宏,见此情状,大笑了数声后,一时好玩,便也跟着凑了过来。
他挨着角落,费力的蹭到了徐晟前方,跟着撕去了头上的面罩,把胸一挺,冲着为首的黑衣人有恃无恐道:「谅你也不敢伤我!」
「你、你们……」柴霆眼看着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在徐氏兄弟的身前昂然而立,犹如两面巨大的人型盾牌,牢牢的将众杀手的攻势挡了过去,攻又攻不下,杀又不能杀,气怒之下,险些暴走。
柴霜雪见状,跟着收起了泪容,破涕为笑的上前一步,轻碰了一下秦轩的衣襟,娇声道:「多谢秦世兄。」
「那我呢?我呢?」一旁的庄华宏不甘被冷落,有心在他心目中的美人世妹面前显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扯开天生的大嗓门吼了起来:「来人哪,快来人哪,柴世兄劫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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