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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吸吗?笨蛋!”
这就是善良的下场,这就是好心没好报的现实版。她终于大发善心想救他一命,却反而被骂“笨蛋。”
不过,她确实有点儿笨蛋。居然到最后还是被他骗成功了。
蛇毒可以不用吸,她眼睁睁的看着聂皓天拿出一把小刀,把胸口的伤口割了个大口子,他挤压了几下,紫红泛蓝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直到鲜红。
她怎么就没想可以开放创口引流?
林微长吁了一口气,聂皓天微带笑意望她:“怎么?遗憾?还要吸?”
“呸……”她嗔他,但还是扶着他向外走。毕竟被蛇咬伤,铁人也得去医务室瞧瞧,如果是毒蛇,还得用上蛇毒血清的。
她和他依偎着向外走,月色洒在梢头,小黑屋的窗子越来越远。她越想越不明白:“既然早就有这法子,何必装可怜?到最后你为什么又不让我吸了?”
他斟酌了一下措词:“磨练一下演技?”
“……”
好吧,禽兽,你又赢了。
禁闭室有蛇,并且火光熊熊,因此只一会儿,便有大批的值班兵士过来善后。平时荒凉的禁闭室区域,这时刻水泄不通。
因为蛇精突袭,林微的禁闭生涯半途终结。但是,她并没捡到便宜。她被勒令要“护理”好首长。
护理?
林微生于中医世家,又是西医本科出身,对护理这一途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她从来就不知道,作为一个护理人员,居然照顾病友要“陪睡”。
在医务室那张小小的病床上,林微如何被“毒发”后不太清醒的聂皓天拖在怀里搂着下下其手,这一种惨事,她实在不敢去回忆,更莫说向别人诉诉苦。
只因一想到那会儿脸红的他,“傻傻”的就是要帮她也吸吸,她就只好一直拼命抵抗不能让他吸。
结果却发现他只是调手离山,她护住了自己的胸,没护住宝贵的唇……
唉,不怕首长耍流氓,最怕首长有心计地耍流氓。
自被逼入伍后,林微似乎不停的接受聂皓天的揩油。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揩到麻木不仁的地步,完全没了羞耻和愤怒,只是觉得丢脸……丢光了林家咏春的脸。
这么丢脸的事,她当然不敢向春花提,只是春花看她,回来时脸红得像过年的红布那般抢眼,关心的给她量了一下体温。
还好,没发热,证明中毒的果然是首长,不是她!既然自己没中毒,救命恩人兼首长却中毒不轻,林微居然抱着被子,不肯去探病慰问一下?
春花认为:一个有良心的女人,都应该有一颗感恩的心。
但238却恨不得生吃聂皓天的肉:要不是他抓她来军营,她就不会犯事被软禁,就不会遭遇蛇群袭击。
而且,好好的禁闭室,竟然遭遇这么一大群蛇,明显就是禁闭室出了什么漏洞,聂皓天身为最高首长,这漏洞就是他管理不善的漏洞。
他管理不善出了漏洞被蛇咬了,居然还冤枉是她的错,要负责护理?
这一切的一切,归结起来就三个字:全怪他!
所以,她连半分歉意都无。全军营探病却被拦的战友,一波又一波的挤到首长行政楼前喊口号表爱心,唯独林微一个人窝在宿舍里喝凉茶。
郑春花断定:238你丫太不善良。
林微不是不明白,这个时候装一下善良,才是大势所趋。但是她昨晚回宿舍后,抚着自己肿肿的嘴唇痛定思痛。
聂禽兽被蛇咬了一口,她被他咬了无数口,但她嘴唇却似乎比他胸口的蛇印还要肿。
可见,聂禽兽猛于虎猛于蛇猛于一切又一切。
这么猛的禽兽,导致她昨晚作了一夜的恶梦。
梦里是这样的,她在军营那处的绿林里,气愤不平的对着一棵树桩开骂:“我的手被你摸过了、腰被你搂过了、嘴都被你亲过了,呜呜呜,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了。”
那棵树桩突然就幻成聂皓天,他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眼神却很邪魅。对,就是“邪魅”。
做梦果然灵感大发,从前想不到词儿来形容他故意僵着脸,但眼里却浮出的笑意的样儿,原来可以有这么个恰当的词。
很邪魅的首长走近她:“说得好像你是被逼似的。”
“喂,我真的是被逼的。哼,反正我觉得吃亏了,除非……”她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除非你让我霸王一下,这样我就扯平了,就不吃亏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