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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沉声道:“前辈与大汗多年之后相遇,必定有许多话儿要说,又何况前辈现在身受重伤,正是需要医治的,晚辈只有尽力……”
金鹊儿与赛罕相识多日却不曾相认,如今到了这关头,却是即将阴阳两隔,怎能不叫人心痛!故此,金鹊儿要将话儿说出来的时候,也早已是喉咙发紧,不成想这激动又带动了早已受伤的心肺,因此又是一阵剧烈的咳。
“我,我就要去了……”咳了好一会子,金鹊儿才渐渐止住了,闪动着一双楚楚可人的双眸,祈求似的看着忽必烈,“许多年来,你若真是念着我的,就……就听我把话说完罢,我……我也好安心的了。”
此时,忽必烈已经满脸泪痕,他自己怕是都没有想过,自己戎马一生,到了近耳顺之年却在儿女之情上哭得这般不堪,心里虽在想着若是被他人耻笑了去,颜面上也是不好看的。可不知怎地,他此时就是忍不住!
“你说罢,长生天会保佑你的!”他只得哭着点了点头。
“只有……我么?只会……保佑我么?”金鹊儿说着吃力地拉住赛罕,深深地看着他,“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儿……”
“你是说……”忽必烈自是吃惊得紧,忙忙地抬起头来看着赛罕。
赛罕也是一愣:“前辈这是如何说的?”
金鹊儿颤颤地伸出手去,轻抚着孩儿的面庞,赛罕倒是有些不自然地,想要向后躲去,可见对方竟这般深深地看着自己,竟不像是在玩笑,又见忽必烈这个叱咤草原、中原两方地界的枭雄已然哭成了那个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有些僵硬地跪坐着。
金鹊儿轻声道:“你……还记得铜侠关么?”
赛罕点点头:“只听收养我的人说过,那里是捡到我的地方,只可惜现在他们都去了长生天那里,无法再问了。”
“那里,就是当年……当年我们母子二人摔落的……地方……”说着,金鹊儿又看向了忽必烈,对赛罕道,“这……这都源于,我和你父汗的那场……那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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