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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心口骇跳,却不想做出懦弱的姿态来,强迫自己站的稳稳当当的,道:“我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总之他日事发,你想好说辞,别连累了家人。”
沈青澜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道:“生我者父母,就算死了,我身上也刻着沈家,受我连累,只能说是家门不幸,倒是你,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
他笑的悲凉而又无耐。
伴君如伴虎,几世忠良又如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上一刻繁花似锦,下一刻就诛灭九族的事一点都不少,荣盛衰竭,不过在圣上一念之间。
他身为沈家人,流着沈家的血,背负着沈家的责任,是一辈子都不得逃脱的,他担的心甘情愿,没有一点抱怨。
可她不一样。只怕她嫁他,是不情不愿的,所以她怕被他连累,恨不得一早就解脱再无干系。
她哪里是替他担心?她不过是怕她自己没了后路。
楚亦凡气道:“不连累到妾身,那是最好,妾身别无所求,在此先谢过国公爷了。”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她就是一个嫌贫爱富、贪生怕死、水性杨花、遇事就逃避的女人一样。
他要是不招惹楚亦可,哪怕就是站错队,得罪了太子或是李昂,她也认。
可现在呢?为了一个楚亦可,他都做了什么?跟自己的亲娘争吵,断了两个妾室的后路,把她这个妻子当成仇人,这种众叛亲离的境地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还一副受尽委屈、被人抛弃的可怜样。
楚亦凡要走,却被沈青澜按住了肩,似****般的呢喃耳语:“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呢,那夜,你为什么会同意?你除了身不由己,可有一点心甘情愿?”
楚亦凡的耳根处被沈青澜的气息吹得痒痒的,她觉得心跳的有些急促,莫名的有些慌乱,脑子有点缺氧,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的痛感又回来了,还夹杂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击,直让她心口处紧紧的拧在一起,又是酸又是麻,像是不属于她了。
她无意识的要挥开他的手,百般无效之后,便想往后退。可沈青澜的大手像是两把钳子,牢牢的把她固定在当地,半步也挪不得。
挣扎无效之后的反弹就是她被迫离沈青澜又近了些。
楚亦凡慌乱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青澜发现了,只要楚亦凡在急怒、慌乱、焦虑的情况下,她的称呼便会换成你你我我,这是不是也正说明她现在说的全是心里话?
他有一种得意,还有一点期待,腾出一只手,紧扣着楚亦凡的后脑勺,逼得她靠拢在他胸前,用视线肆意的在她红唇上逡巡。
楚亦凡的脑子轰的一声,火焰在她的脸上炸开,绚烂而滚烫,使得她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她只能凭借本能,感受着沈青澜紧扣着她后脑的手骨节分明,格外有力,能闻得到属于他的男人的气息,还有,似乎他离她越来越近,她甚至已经感触到了他柔软而微凉的唇。
脑子里激灵一下,楚亦凡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推开沈青澜,微微喘息着道:“我明白了。”
沈青澜的额头几乎抵住了楚亦凡的额头,他能清晰的看到楚亦凡那细密而卷曲的睫毛。她在微微颤抖,她几乎哆嗦成了一团,他差一点就吻上了她的唇。
可她竟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沈青澜被迫退后一步,压下心底的失望,含笑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楚亦凡理了理思绪,平静的道:“我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你说你不想让人看我们夫妻的笑话,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
楚亦凡落荒而逃。
直到回了栖霞院,她的心里还跟揣个小兔子一样扑腾着,脸上烫的紧,也不知道红不红。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真是太没骨气了。
不就是个生得还算好看的男人,她就会被他迷的失了心魂?呸,楚亦凡你也太没出息了,好看的男人有的是,看安王李昂将近十年,不也没这么失态过?
楚亦凡捧着自己的脸,懊悔不已。她绝对不原谅自己,她也绝对不会原谅沈青澜,不然也太没节操了。他那么一个没有道德下限,目中无人,乐于享受齐人之福,却又装清纯装矫情的伪君子……
楚亦凡终于从这种懊悔的情绪里自拔出来,便吩咐下去:停了芳浓和脂冷的汤药。
她自欺欺人的想,横竖她跟他提过了,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后院归她管,所以她就做主了,怎么着吧。
芳浓和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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