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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凡哭笑不得道:“我不要娘的银子,也不是为了赚钱,不过是前些日子答应了皇兄……”
一提李昂,楚亦可立刻就闭了嘴,沈青澜则暗地里磨了磨牙。两夫妻此时倒是一条心,都恨李昂恨不得撕了他咬了他。
沈青瑄是别人越反对,他斗志越昂扬,朝着沈夫人道:“大嫂不过是酿酒,又不是学什么劳什子文君卖什么酒?也亏得闲磕牙的人会瞎想,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我还就是不信这个邪,要是做什么都有人说三道四,难不成还为了这些该剐的老婆舌就什么都不敢做了么?”
沈青瑄又看向楚亦凡:“这酒坊咱府里也有,不过是小打小闹,平时只供咱府里,大嫂只管用,横竖我在家也是闲着,我替你跑腿打杂……”
沈夫人禁不得这一缠一磨,便叹气道:“既是御赐的差事,你便推辞不得,那就好好用心,务必办好,别辜负了陛下的一番厚爱。”
楚亦凡便笑着道谢:“亏得娘如此宽容体贴,我才不会觉得掣肘,到时候媳妇一定拿最好的酒孝敬您老人家。”
连御赐的差事都搬出来了,沈青澜也无话可说,只是觉得心里气闷,再装温润如玉的君子,也有些坐不住了,恰好松直有事要回,他便借故出了门。
一路走了半天,到底没憋住,沈青澜问松直:“我记得先头听你说过你家大*奶酿了好些酒?”他恍惚记得是楚亦凡刚过门那段时间,曾经打发人叫松直过去帮过忙。
松直果然知道,一听说这酒字,便露出一脸神往的神情来,道:“确实酿了,那酒色泽如珠如霞,味道如琼浆玉露,回味绵长悠远,实在是好酒。并且不上头,也不觉得醉……”
他在这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沈青澜的脸色就更难看,便问:“现下都放在哪儿了?”她想拿来献勤卖乖,他便先斩了她的后路,看她还拿什么去显摆。
松直脸上便显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如实回道:“原是放在府中的窖里……”
沈青澜心头一松,立刻吩咐道:“你即刻带几个人去,赶紧把酒都搬走。”不仅要搬走,还要快,一定要抢在她前面,给她来个釜底抽薪,看她还怎么显摆。
松直惊讶的张大嘴,半天不能合拢,道:“可是,可是……”
沈青澜不悦的道:“你可是个什么?”要是松直不听他的话,他不介意另找个人顶了他的位置。
事到如今,松直也豁出去了,把嘴阖上,利索的答道:“是——昨天大*奶已经叫人把酒全部都搬走了。”
沈青澜一滞,脚下一浮,就好像从高高的石阶上一脚踩空,摔了个鼻青脸肿的感觉。
他明明白白的是被楚亦凡算计了,真是可恼可恨。
但人家的算计,是在自保的基础上,说到底要不是他存了先陷害她的心思,就算她做了这许多筹谋,他也不应该有失落和懊悔。
可说不气恨,那是不可能的。她有备而来,处处先尽先机,显然是故意挑的今天来把这酒、田庄、酒坊的事捅出来。
难道她一早就算中了自己要拿楚亦可夺权的事给她难看?
沈青澜沉吟了许久,才怏怏的回神,随即恨恨的瞪一眼松直,道:“你既知道,为什么不早来回禀?”
松直大喊冤枉:“不是小人知情不报,只是小的还以为是爷您的意思……再说,您和****奶才新婚,小的为了大*奶的事去打扰,也……”
泓蓝来时并没有声称是奉了沈青澜的吩咐,但她亲自看死了他,令他脱身不得,一时也找不到旁人去送信,再者沈青澜歇在楚亦可的撷星院,虽说没有大操大办,但毕竟是新婚燕尔,不过是此等小事,等闲人谁敢不长眼的去打扰?
沈青澜哼哼了两声,道:“以后她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务必第一个告诉我。”
松直苦了脸,却还是期期艾艾的道:“是,小的一定听爷的吩咐……只是……”
有沈青澜这句话,他倒是不怕跑的勤快,只是——
沈青澜一挑眉,问:“只是什么?”
松直一横心,知道今天大爷的心情是好不了了,索性长痛不如短痛,一股脑的都倒出来吧,便认命般的道:“是今天一大早,奶奶叫泓蓝那丫头赏了小的三百两银子……”
他什么都没做,就得了三百两银子的封赏,还用问为什么吗?
就算先时不懂,这会也懂了,这银子就是封口费啊。
大*奶用他,便不肯亏待了他,可也表明不过是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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