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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先后步入禅房,寂苦居中,寂悔居左,寂玄居右,三位高僧于蒲团之上盘膝而坐,慧远则垂手立于当地。
寂苦见慧远紧张异常,和气道:“慧远,勿须紧张,只须详细将事情的始末缘由讲来与师伯祖听便可。”虽是盘问,然语气慈和,让人听来颇有关怀之意。慧远一听,紧张之感顿时稍解,定了定神,将禅思岩发生的事情细述了一番,只是依照如尘交待,未提“遁阴功”和“残页经”两部武学奇书,至于如尘说打寂苦屁股之事更是只字未提,虽说的颇为散乱,三位高僧自也听得明白。
慧远虽未提两部奇书之事,三位高僧也竟似听书一般,尤其是如尘收慧远为徒,又传内力一事,更听得瞠目结舌。
待慧远讲完,寂苦最为关心的却是如尘收慧远为徒一事,此等事情可是少林寺数百年来头一次发生,又牵扯尊卑礼仪,伦理章法的敏感要事,岂能如儿戏?忙问道:“如尘师叔当真收了你为徒?”慧远将怀中那部《楞伽经》取出,双手递给寂苦,说道:“师······太师祖说将这部经书交给掌门方丈,掌门方丈便知晓了。”
寂苦将褶皱不堪的经书翻开,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参悟心得,而这些参悟心得并非如尘所记,正是寂苦当年读经时所记。多年前自己去禅思岩看望如尘,希望如尘能够在此潜心参禅悟道,而送给如尘的。睹物思情,寂苦竟颇为伤心,将经书摩挲了半晌方交给寂玄,寂玄见是寂苦笔记,当年寂苦将此经书送与如尘时,自己也在旁边,自是心下明了。
寂苦忙问慧远道:“如尘师叔一切可好?”慧远说道:“太师祖一切都好,就是······就是将内力传给弟子后,苍老了许多。”寂苦说道:“功散人尽,想来如尘师叔也大限将至了。”寂苦顿了顿,又道:“如尘师叔知道如相方丈圆寂后,可曾说了甚么?”慧远道:“太师祖知道后,显得伤心至极,说如相方丈圆寂前也不同自己见上一面,还说了其他许多奇怪的话。”
寂苦道:“如相方丈当年又何尝不是万分挂念如尘师叔。只是如相方丈心知如尘师叔性子颇为火烈,担心如尘师叔知道自己圆寂后,一时冲动与少林寺为难,便未去见如尘师叔,并交代此事不让如尘师叔知晓,是以被罚至禅思岩面壁思过的弟子都特意交代不可同任何人言语,等到如尘师叔百年后也便了了。”
寂苦沉吟半晌,又道:“慧远,你可知如尘师叔为何如此伤心至极么?”慧远说道:“方丈圆寂,众弟子皆甚感伤心悲痛,如相方丈又是如尘太师祖的师兄,如此伤心理当如此。”
第五回(第三节)人已去,水空流
寂苦叹了一口气,说道:“如相方丈乃是如尘师叔的亲哥哥。”慧远一听,倒是心中一震,甚为意外。此时回想如尘当时的反应和言语,倒是自己太过呆笨了,否则应早有察觉才是。
寂苦续道:“当年如相方丈一家七口外出省亲,路遇强盗,他父亲将他兄弟二人藏于草莽之中,幸得活命,其他人都被强盗杀害。那时如相方丈六岁,如尘师叔四岁,二人自此相依为命,后来几经辗转,被少林寺收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入寺后他二人便拜了本无禅师为师,本无禅师见如相方丈为人宽厚和善,处事沉着冷静,便传授武功给如相方丈,而如尘师叔虽习武天赋强于如相,可是如尘师叔天生顽劣,不好遵守礼仪之法,又喜争强好胜,本无禅师多次教诲,亦不见如尘师叔改过,便让如尘师叔去了杂役院,不叫如尘师叔习武,免得如尘师叔戾气更盛。
而如尘师叔又极好习武,刚去杂役院的几年里,如尘师叔还一直记恨本无禅师,后来也不知为何,如尘师叔竟似变了一个人,除了同如相方丈交流言语之外,极少与其他弟子来往,如尘师叔的反常令多数弟子颇感意外,众人都以为如尘师叔已然改掉了不良习气。时光荏苒,慢慢的,众人也便将如尘师叔忘却了。
直到三十二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才将如尘师叔的往事翻出。
如尘师叔与那谷断尘交手几十回合中,竟用了七八种少林绝技,想必是如尘这许多年来一直在偷看武学经书,偷学少林武功,更让人吃惊的是如尘师叔的内力如此浑厚,当年已是无人能及,只是一战下来,如尘师叔虽胜了谷断尘,自己竟······唉。
更没料到,如尘师叔在禅思岩三十余载反而没有参禅悟道,而是一直精研武学,是以武学修为达到如此境界,竟能悉数将内力传于你体内,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寂悔道:“如尘师叔当年可谓是救了整个武林,却被少林寺罚在禅思岩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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