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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捶了桌子一拳,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可是不对,”他说,“不对,不对,还是不对!这样的解释是站不住脚的,在许多次
要方面有漏洞。谋杀的经过,肯定不是这样波洛先生完全清楚这一点。”
波洛转过头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我知道,”他说,“我还要给你们第二个结论呢。可是别太快地把这一结论忘了。
也许你们以后还会同意这第一个结论的。”
他回转身,仍旧面对其他人,说:
“对这个谋杀案,还有另一个可能的结论。我是这样得出的。”
“听了所有的证词后,我就背靠座椅,合上双眼,开始思考起来。某些东西看来值得注
意。我把它们一一列举给我的两个同事。有些,我已经解释过了比如,护照上的油迹等
等。我将简要地指出剩下的几点。第一点,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鲍克先生的一句
话。那是列车离开伊斯坦布尔的第一天,在餐车里吃中饭时说的得到的印象是,聚集在
这儿的一伙人很有趣,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不同,有着各种不同的阶级和来自不同的国家。”
“我同意他的看法。然而,一想到这个怪现象,我就设想过,这样一伙人再任何其它情
况下,是否有可能聚集拢来。我自己作的回答是只有在美国。只有在美国,这个家才可
能由来自这么多不同国家的人所组成一个意大利司机,一个英国家庭女教师,一个瑞典
护士,还有一个法国女佣人等等。我的‘推测’方案就是由此而产生的也就是说,在很
大程度上,象一个导演选派角色那样,确定各人在阿姆斯特朗这出戏中所扮演的特定的角
色。就这样,我取得相当有趣而满意的结论。”
“同时,我还用一些奇怪的结论来检验各人的证词。比如说,第一个证词,那是麦克昆
先生的。跟他的第一次交谈,我感到非常满意。然而,在第二次时,他说了一句相当奇怪的
话,我对他说,我们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上提到了阿姆斯特朗案件。他说:‘但是,可能
肯定’然而,他停了停,接着又说:‘我是说那老头儿是相当粗心的。’”
“于是,我就感到这不是他原来打算说的话。假设,他原来打算说的是:‘但是,可以
肯定,信已经烧毁了!’这样的话,麦克昆肯定知道这封信以及信已经被人烧毁了换句
话说,他不是凶手就是凶手的同伙。妙啊。”
“第二个,是那位男佣人。他说,他的主人乘火车旅行时,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服一
片安眠药。这有可能是真的。然而,雷切特昨晚服药了吗?他枕下的自动手枪可以证明,他
的男佣人再撒谎,昨晚,雷切特打算要加倍提防的。可以肯定,对他实施的任何麻醉都是在
他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谁干的呢?显然,是麦克昆或者是他的佣人。”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哈特曼先生的证词。我完全相信他自己介绍的身份。然而,当说
到他用以保护雷切特先生的实际手段时,他的说法恰恰是荒谬的。保护雷切特唯一的有效的
办法,是同他一起在他的包房里过夜,或者呆在能够注意到他的房门的某个地方。他的证词
却能清楚表明的唯一的一点是:列车上,其它车厢的任何人都没有可能谋杀雷切特。圈子已
明显地缩小到伊斯坦布尔加莱车厢。这一点在我看来,是相当奇怪而费解的。我就把它
搁在一边,留待以后在思考。”
“我的耳朵曾经碰巧刮到德贝汉小姐和阿巴思诺特上校叫她玛丽。显然,这说明,他俩
的关系很亲密的。然而,上校却装得仅仅是在几天之前才遇见她--可我了解上校这种类型
的英国人。即使他对她一见钟情,他还是会慢慢地.有礼节地向她求爱--而不会如此仓促
鲁莽。因此,我得出如下结论:阿巴思诺特一校和德贝汉小姐,实际上早就互相熟悉了。只
是为了某种原因,才假装陌生的。另外,还有一点,稍微次要些,就是德贝汉小姐很熟悉
‘长途电话’这个词。然而,她却告诉我,她从来也没有到过美国。
“再来谈谈另一个证人。哈伯德太太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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