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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真的回不来,我会让你也出国。我们就在国外做一辈子华侨。”他接着又保证了一遍,顺便问她:“对了,你护照办好了没有?我带你出去玩。”
程雨非不说话,只是抱紧他,只想今生再不放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周的事情的始末慢慢在业界传开,苏一鸣欢喜地发现原来这事自己还能够坐享塞翁之福。
老周真是个人才,贪心是贪心,做事滴水不漏的。就像苏一鸣砸过去的二十万,很多钱物都没法定性成受贿。不幸落在苏一鸣的老对手马四顺身上,他送了整整十条金条,就是香港出的那种千禧金条,上面还篆刻着2000字样。老周很天才地说,这金条上面刻着两千,他以为就是两千块钱一条,十条两万块钱。
谁知道检察机关铁了心不鸟他,按市价,一条五万,十条五十万,给他定了罪。五十万,苏一鸣想着自己那个大单子就这么被老马撬去,在家里痛定思痛,下决心以后要学习老马的魄力跟手笔,细水长流跟庐山瀑布同时进行。把客户一个个淋湿泡软砸晕。
老周玩完了,老马没逃脱干系。总算是人脉畅通,先行一步逃去了香港。本来他还孜孜不倦地到处做工作想要回来,他的几个老对手包括苏一鸣在内很流氓地又暗中动了些手脚,翻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人是彻底没法踏上祖国的土地了。
眼中钉马四顺就这样子消失在苏一鸣视线里,他在国内的工厂也托人相继拍卖了。苏一鸣挑肥拣瘦地选了两个厂子,又跟厂里几个家贼内外勾结着压价,以白菜价把他两个最好的厂子给吃了。
马四顺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买凶杀人。苏一鸣小人得志,风光无限。
周末程雨非去一个很老的小区,她有个病人住在那个小区,长期卧床下胃管的,管子不小心被扯出来了,请她上门重新插一下,会给几百块钱的小费。完事后她打算回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倏忽闪过。
“钟主任!”她大声打招呼。
钟远回过头来,看着夕阳下的女子,身上薄薄地镀了一层金粉,浅笑晏晏,长发轻拂。他有些失神,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对她伸出手去。
程雨非诧异地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一晃:“钟主任,大白天不会做白日梦梦游吧?怎么跟没看见我似的?”
钟远忽然醒过神,尴尬地一笑:“程……程医生啊。我还以为……呵呵,今天天真热啊。”
程雨非点头,热。这个城市天气,入秋了都还会热很久,何况现在:“钟主任,你也来是看病人啊?”
“看病人?”钟远似乎还没从白日梦里醒来,呆了很久才说,“不是。我在这里有一套小房子,过来看看。你赶时间吗?不赶的话正好帮我拿点东西,省得我上下跑两趟。下来正好我开车送你回去。”
程雨非应了,跟着他进了屋。的确是间很小的屋子,一室户,房子很老。家里装修非常简陋,几乎就是白坯房,家具也很少,没有床,没有凳子。
果然钟远是爱好摄影的,四面墙上全是照片。其中好些是一个女孩子的。程雨非默默走近细看,短发圆脸,眉眼果然跟自己有些相像,但是神情似乎更加佻脱张扬些,究竟是年轻吧。
“这屋子是以前我们一起租住的。那时侯她只有二十多。后来我就出钱买下来了。转眼都快八年了。现在吧,估计也跟你差不多年龄了。”钟远收拾了几个纸箱子,“说实话我也不想再见她。少年时的情侣,再见面或许会很失望吧。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也许她早就已经结婚生了孩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程雨非缓缓转头,很严肃地看着他:“钟远,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就是自己的心理医生。我控制自己上这里的频率,尽量减少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的时间,你看这屋里没放床没放凳子,我就是不愿意自己沉溺于往事不思进取。可是,我竟然还是忘不掉。程医生说,世界上是不是有什么药物能够让人遗忘?”
“好像有些麻醉药能够让人遗忘,不过是顺行性的。吃药后的一段时间的记忆会缺失,至于过去的记忆……我不知道有这样子的药物。”程雨非回答得很认真。
钟远失笑:“又不是回答上级医生提问,你这么严肃干吗?帮我拿东西,我送你回家!”塞了两个纸箱子在她手里,一下子就把挺拔的程雨非压成了驼背。
钟远的过去(四)'VIP'
第二天程雨非跟着苏一鸣去他的别墅。在近郊别墅区,天然河流改道成纵横的水网,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