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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说,“孟其,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他一时愣在原地,原先被他指着的初晓却一眼就将他看穿,冷笑一声说,“孟其,你的那些心思,敢让皇上知道吗?”
他心中一颤,这自然是不敢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聪慧的人似乎总有些招人厌烦,他总觉得,只要一见段初晓,他所有的心思就都无所遁形。她似乎总能轻而易举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会酒后失言。那晚,他烂醉如泥,被人抬了回来,几桶水泼在身上,将醒未醒之际,那个只敢在心里唤过的名字不受控制般脱口而出。
直到面前寒光闪过,他一抬头,看清面前人,立时冷汗涔涔,赶忙起来俯首跪在地上。他毫不怀疑,那剑上带了浓浓杀意。君王岂容得下别人觊觎,更何况,他觊觎的还是她。
那剑到底是没能穿了他。她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喊了一声,“慕渊…”
他将那剑狠狠扔在地上,厉声道,“孟其,若有下次,被朕发现,定斩不饶。”
他战战兢兢,“谢皇上,属下不敢了。”
那人一身怒气似还未消散,转身将一脸莫名的她抱了,又将门狠狠关上。
他跪在地上,彼时也未想到,一向守规矩的他将来会有一日为她徇私,抛下官不做了,命不要了也想救她出牢狱。
今夜,他提着酒坛,又来了宫中一角。想想往昔,那些又算得上什么,君王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一样一日也离不了酒。
今日似乎有些不对,这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可他常坐的那个地方,的确是坐了另一个人。他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白天在博览苑破了孙太傅题目的那个小宫女。那小宫女轻轻晃着腿,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不由道,“心中有事便无心观景,可惜,这一塘月色都被荒废了。”
那小宫女却同他说,“酒筵歌席终须散,不如怜取眼前人。”他看着眼前水色朦朦,荷风清凉。也是,这场他一人的喜悲,也该过去了。
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回身,发现段初晓正背着药箱站在他身后。话还未说几句,段初晓看见他身旁还有一人,想起他上次烂醉的事情,又道,“孟大人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上次喝酒差点被皇上一剑穿了,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您背上的伤好得太快了?”
这个段初晓,对他似乎真有一语成谶的本事,她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小宫女,说,“孟大人,你的心思我哪次没有猜中?这次,再让我来猜猜看,只怕是你依旧不能如愿。”
他的确是没有如愿。松风岭,他好不容易决定去讨要她了,谁知,那人一听,面色一变,只说,“让朕在想想吧。”
他等了**,忐忑了**,等来的却是第二日她坐到了别人马上。
他觉得这件事欠他一个交代,可人家是君,他注定连问也问不得。他跟在身后,看她陷在那人怀里。他惊觉,她抬头看那人时的神情,竟像极了一个人。
直到又过了几日,她重新回来了,他才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连他都觉得那个鹊华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
她回来后不久,宫中设了小宴。通知的人不多,来的只有几家亲信。他也在其列。
他躲在席角,盏中酒就没停过。席首,那人就坐在她身侧,时不时传来她轻声细语,他却连抬头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敢。
菜他没怎么动,端着酒的手被人握住。一扭头,却是段初晓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明白过来,若继续如此喝下去,在座所有人都要看出端倪了。菜入口,皆淡而无味。
在座不知哪家女眷知她换回了身体,直道还是皇后娘娘本来的样子倾国倾城。他闻言终于忍不住抬眼向席首看去,只见她正微微垂首正给身边人斟酒,听了这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表情。倒是她身边那人倒是似乎很满意,带着淡淡笑意也正低头看她。
她忽而往身边人身上靠了靠,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待那人点了头,她才起身悄悄离去。她走后没多久,这席就散了。大家三三两两要么决定逛逛宫中园子,要么当下就准备回了。
段初晓一直跟在他身侧,才刚刚绕过几株花树,仍隔着些距离,他俩却不由都停了脚步。
几株不知名花树下,放着一张竹藤躺椅。她喝了些酒,面若三月桃花,正半躺在上面微微晃着打盹儿,阳光不浓不烈,有花瓣悄无声息飘落,掉在她身上搭的那条小毯上。花间浅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