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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伤口,在别人眼中是找寻她所付出的代价,但在她眼中,却是纪若白没有说谎的证明。
因此她心疼,身心也因此颤动。
一次过后,袁宝婷浑身脱力,双颊红的快要滴血,被疼爱过的模样让纪若白眼神一再得深下去。
但是他却缓缓抽身而出,压抑得深呼吸半响,才让紧绷到了极点的肌肉开始松弛下来。
再低头时,他眼底已经恢复平静,一张脸紧绷着,颧骨微凸,灯光下微湿的脸庞显得狂野又诱人。
他刚要起身,袁宝婷就捉住了他的手,有气无力得道:“别走。”
刚才她一直进气多出气少,纪若白有点担心,安抚得用额头贴了贴她的脸颊,他低沉的嗓音让人十分安心:“今晚不走,我抱你回床上。”
纪若白给自己解了已经湿透且散开的绷带,穿上睡袍,才亲自给袁宝婷清理干净身体,然后用毛巾裹成一团,抱起来打开浴室的门,走到床上坐下,让袁宝婷坐在自己怀里。
她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有点害羞,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让纪若白给她换上舒适的内衣裤和棉质睡衣,等一切换好后纪若白穿着睡袍,前襟半开,拿起一旁梳妆镜前的吹风机,调到最热的一档,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吹干头发。
室内的温度很暖和,他的怀抱也是,让袁宝婷舒服得眯起眼睛。
“和姐姐说的一样。”她低喃,一脸满足,“很安心的味道。”
他笑,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嘴。
两人安静得直到袁宝婷的头发吹干,纪若白才问她:“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他指的是她从出生就带下来的顽疾,沉默片刻,袁宝婷鼓起腮问:“你嫌弃我了?”
纪若白闻言捏了捏她的鼻子,淡淡道:“我会心疼。”
他说的平静,听在她耳中却是最动人的情话,偷笑了一阵,她才道:“没用的,治不好。”似乎是觉得他不相信,她又补充了一句,“大哥从小给我找药方,都治不好。”
这个实在太有说服力了,以顾淮隼的能力,只要是世间存在的,不可能找不到,但是袁宝婷到了这个年纪了,顽疾一直不除,只能说是无可奈何。
然而纪若白却只是挑起一边的眉头,勾起她的下巴问:“你觉得我没顾淮隼厉害?”
袁宝婷这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否认:“怎么会!”
没有和她再计较,纪若白把她拥在怀里,道:“以前我跟着大哥在意大利做事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个医生,他一直都在为地下黑手党治疗,因此知道很多奇难杂症,只是他已经退休很多年,就连大哥也很难找到他,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他是最大的希望。”
这无疑是一缕曙光,但袁宝婷对于自己的病其实很看得开,一直以来坚持吃药,也不过是因为大哥坚持,她也不想让大哥费心,但是如今在纪若白口中说出来,袁宝婷就不自觉得想起今天在游乐场的一幕幕,冬日下肆无忌惮地玩耍,和最爱的人共享冬天。
其实她一直很喜欢下雪的日子,但是因为每次下雪的天她都不能外出,所以久而久之,她开始下意识得让自己不要喜欢下雪,有的东西若是只能远远看着,那么讨厌是最好的方式。
也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痊愈不再抱有期待。
但是看到纪若白认真的眼神,袁宝婷却忽然止不住得,希望能有这么一天,她能和他一起,快乐得过每一个冬天。
“今天出去后,发现冬天其实意外得舒服。”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笑了,“若白,我也有点想玩雪了呢。”
纪若白怎会不懂她的期待?
“等你的病好了,我带你去。”
袁宝婷抱着他的腰,嘟囔道:“那你的伤口,快点好起来……”
她的气息逐渐均匀,将睡未睡。纪若白用手掌捂住她的双眼,拥紧她,胸口紧贴,随即他慢慢闭上眼睛:“睡吧,我在这里。”
在那之后几天,袁宝婷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纪若白。
家里的守卫似乎多了许多,而顾淮隼这几天也足不出户,袁宝婷心底叫苦,又不敢和大哥说,毕竟大哥之前话搁在那里,她若是开口,肯定会让大哥更加狠下毒手。
几天后,纪若白和顾淮隼见了一面,两人在书房里谈了许久,然后似乎是达成了某些协议,袁宝婷回到家,只见大哥穿着一身浅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站在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得看着窗外。
她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