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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佑的暑假来临了。
没有去和许钦辰商谈,唐佑选择回乡下姥姥家的旧屋子里住几天。乡村较于城市,就算看在交通的份上,也是个更能静下心来的地方。
唐佑希望可以在这里静一静,忘掉慕少斯以及许钦辰,忘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破事,整理好心情再去打工。
就他自身条件而言,他觉得他是没资格去谈恋爱的,如果不是慕少斯之前逼得鸡飞狗跳,唐佑也不会展开这段孽缘。
虽然现在和慕少斯早就一刀两断干干净净,唐佑心里还是会念,但是和许钦辰的那一夜,唐佑一时之间无法直视。
一直以来,唐佑对慕少斯还是怨的,就算不表现出来,心里还是会怪的,但是和许钦辰那一出,唐佑顿时觉得自己连默默地怨念都没资格了。
分不清什么心情,唐佑垂头丧气踩着泥路。
乡间小道,泥土透着一股子草汁味,唐佑闭眼深呼吸,无限怀念。
从十岁父母出事以后,唐佑一直跟着年迈的姥姥一起生活在这里,虽然贫苦却也安宁。
姥姥四年前已经病逝,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唐佑以王子(特指唐家当时势大)身份出身,却不能以王子身份成长,姥姥没去世前,唐佑就已经是个小小男子汉,姥姥去世后,唐佑除了心理上很不能接受唯一亲人的离去外,自己做饭打工等,还是能够应付的。
风佛过,唐佑的回忆被远远的人声和猪声中止,唐佑睁开眼,一头猪直直地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撒开四蹄奔过来。
猪后,老两口儿气喘吁吁地跟着围追堵截。
老爷爷朝唐佑招呼:“哎!小伙子!帮忙拦着(猪)!”
唐佑看着奔腾而至的猪,心里想着这不是牛,应该没事吧(唐佑高中舍友曾被牛撞成内伤,对此唐佑引以为戒,坚决不靠近诸如牛的家畜),一边张开双手,做个拦猪人。
兵荒马乱的。
最后猪哼哼唧唧地被逮回家,告别猪和老两口,唐佑回到老屋子,锈迹斑斑的铁锁,怎么都打不开,向邻居借了点洋油,灌进锁眼,捣鼓半天,好歹开锁能进屋了。
还油的时候,邻居又是一番感叹,大体是好久不见都这么大个子成人了啊,最后加一句:“前几天你家还有人亲戚来找过你呢唐佑。”
唐佑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要来找他,当初唐家夫妇出事,那些亲戚能疏远的都疏远了,只有姥姥一个人带着唐佑,至于姥姥后来去世,亲戚们更是连个人影也没来晃悠过。
这会儿唐佑也没把有人找这件事放心上,只当邻居是随口说说当做家常谈谈,还了洋油,唐佑礼貌道谢,回家。
很久不住人的屋子阴暗潮湿,夏天里蚊子多得让人欲哭无泪,唐佑半夜无眠,爬起来看什么鬼情况,发现蚊帐竟然破了,临时回家没有蚊香,唐佑郁闷,干脆趁着夜色出去散散心。
乡村的夜晚,如果没有月色的话,根本就是一团乌黑,久居学校的唐佑忘了这一点就踏上夜行之路,转了半小时差点被坑坑洼洼的土地绊倒无数次,唐佑对天翻眼,咬牙:再多的蚊子也回家!
转身往回走时,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阴森森的。
再走几步才发现,周围隐隐约约有人影,并且不止一个,大晚上的,难道闹鬼?
心跳加速,唐佑边心里念叨着观音大士太上老君边往回折,但很显然,观音他们很忙,表示没空搭理唐佑。
于是唐佑凄惨地被人拦下,来者大喝一声:“就是他!”
见鬼的,人吓人吓死人。
唐佑拧了拧眉,再定了定神,还是没能看清,那群人很快将唐佑围住,白天里那头猪是腹背受敌,唐佑此刻却是八方受敌。
此情此景,任谁都会心里没底,这些是什么人?现在该怎么办?
黑暗中,唐佑只听到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再次断定观音他们确实在打麻将。
这群人玩了一出瓮中捉鳖,唐佑多次反抗无果,夜色里传来拳脚落在身体上的闷响,十几分钟后趋于安静。
唐佑被绑架了,绑到了一座废弃车库,给喂了安眠药后扔在一边,不省人事。
第二天晚上,另一个人也被扔进了车库,如果唐佑是清醒的,看到被扔进来的人肯定又要闹心——昏睡的程子涵。
事实上,唐佑醒过来时,确实是一脸真见鬼的表情,程子涵的脸惊心动魄地放大在唐佑面前,连脸上长长的睫毛都快扇到唐佑脸上,这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