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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没再出去,怕他来的时候她不在,他进不了门。她在窗口一直守到十二点,然后转移到门边去等。她想,我就坐在这里等,他敲门我肯定能听见。她坐在门边的地上,裹着一c黄被子,靠在门上等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自己很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有一种很孤独的感觉,她流了一会儿泪,慢慢地睡着了。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想,是不是我睡得太死,aln敲了门我没听见,他回他寝室去了?她知道他今天是不能住在jane那里了的,因为那里那么肮脏,那么腥臭,谁还敢住那里?虽然她听到有人说jane肯定活不了了,但那只是围观者的猜测,jane的妈妈说了jane在医院里,并没说jane死了,警察也没说jane死了。然后她突然意识到,aln可能也在医院里,在陪jane。她开始生气,觉得自己很傻,怎么这么久才意识到这一点呢?那辆车可能就是把aln载到医院去的。jane认识公安局的人,叫辆警车接一下aln是完全有可能的。是不是aln怕她吃醋,才串通了jane安排这么一个场面的?她越想越觉得像,开始他不想让她跟去,到了门前他又不让她进去,最后还搞个什么警车把他带走,那样他就akesure她不会跟去了。这样一想,就觉得那个用来打他的黑棍子很像是根橡皮棍子。她想象aln一坐进那辆车,就对身边那些帮忙的人说:&ldo;好险!总算把她摆脱了。过两天请你们上餐馆搓一顿啊。&rdo;她突然觉得她心里很烦,比上次听到别人说aln在chasgskirts的时候还烦。她想,一定是jane在家里生孩子了,不是有人说是难产吗?听说生孩子会流很多血,可是上次见到jane时她的肚子一点也不大呀。她想起听别人讲过,说有个女孩怀了孕,不想让人知道,把肚子捆得紧紧的,结果一直到生都没人看出来。还听别人讲过,说有个中学生怀了孕,自己都不知道,结果去上厕所的时候,蹲下一使劲,一个小孩就掉到厕所里去了。肯定是jane生了孩子了,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围着看?那么aln一直就跟jane有那种关系?多久了?在我之前还是之后?之前之后重要吗?重要的是jane怀了孕而我没有怀。aln现在肯定是在jane的病c黄边忙前忙后,骄傲地说:&ldo;如果你们两个都哭起来,我抱谁好呢?&rdo;她看了一下钟,半夜三点多了,她也不管那么多,抓起电话就往jane家打,她要问问jane在哪个医院,她要去那个医院找aln。但jane家没人接电话,她怏怏地放下电话,想了想,又飞快地穿上外衣,连袜子都没穿,就跑到楼下,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出来,骑到校门,把车锁在aln的车旁边,走到校门外叫出租。她跑了几家医院,跑到急诊室去问别人有没有一个叫简惠的在这里住院。急诊室的人告诉她,你要找住院的人就到住院部去问,她又跑到住院部,问别人昨天或者今天有没有送来一个叫简惠的病人,别人说那你应该到急诊室去问。她就被他们这样支来支去,觉得他们都串通好了,帮着jane和aln瞒她。她一直跑到早上六点多了才回家,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就和衣躺在c黄上,进入了一种无思无想无泪无痛的麻木状态。后来,艾米听见父母回家来了。妈妈推了一下她卧室的门,以为她还在睡觉,就退出去了。再后来,艾米听见爸爸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父母两个都出去了。等到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一点了。艾米的妈妈来到她的卧室,把她扳过来,见她头发散乱,两眼红肿,小心地问:&ldo;你都知道了?&rdo;&ldo;知道什么?&rdo;妈妈见她这样问,不肯说了,只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她不想吃。妈妈就关了卧室的门,在艾米c黄边坐下,很久才说:&ldo;艾米,你知道,你是我和你爸爸唯一的女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是我们的命根子。你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我们都很爱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是爱你的。别人经常批评我们,说我们对你太娇惯,太溺爱,说娇儿不孝,娇狗爬上灶。但我们不认为我们那是娇惯,我们只是想让你自由的成长,能多自由就多自由,因为我们相信我们的女儿是一个懂道理的孩子,父母对她的爱护,她是会理解的,她是不会被惯坏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会做错事,会因一时冲动犯一些大大小小的错误,但是没有什么错误是不可更改的。人们爱说&lso;一失足成千古恨&rso;,但那只是警告人们不要失足,并不等于失足了就不能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