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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楼听他的讲述忽然有些不落忍,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路鹤宁却又忽然一笑,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在后来我目睹了一个女生和男友吵架……她一次次地提分手,她的男友又以各种理由驳回。俩人滑稽有趣,在购物广场的大厅里被路人围观哄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也就是那天我才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说分手,他未必要如此痛快的答应。而我所难过的,是我从未被他如此坚定不移的选择过。”
第34章
路鹤宁的话让陈楼沉默了很久。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说分手,就是那次关豫情迷意乱喊小路的时候。他当场闹翻,扔桌子砸碗,关豫当时脸色灰败却全然不敢出声,唯一的动作就是在他发火的时候去拿着钥匙锁了防盗门,然后把钥匙扔了出去。
陈楼刚开始气急败坏,根本没意识到他是在干嘛,等后来发完脾气拿着钱包要走的时候,才明白了关豫的用意。
那时关豫已经工作许久,目光长远又处事稳重,做出这种事情实数正常。
可是陈楼伸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时候,却又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关豫说:“我怕你一走,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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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替身一事,没有人会不在乎。只是事前知道的人还有个准备,自己选的自己受着,野心大的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立个打倒前任的目标,进度条完全看自己的心情调整。
但是陈楼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所有感情和认知在那晚被彻底颠覆。他分不清关豫的哪些话是对自己说的,又有哪些话是透过自己,对他心里那个人说的。
可是自己明明那么爱他,俩人刚认识的时候,陈楼经常为了多腻歪着走一段路而错过从本校回医学部的车,那时候他身上钱不多,又惦记着接下来的各种节日怕不够用,于是傻逼似的一路跑,一路想着关豫的一言一行甜蜜地嗷嗷叫。
他无所顾忌的谈着自己喜欢的各种话题,兴高采烈的拉着关豫去吃他最喜欢的家常菜,在关豫带他去法餐厅的时候手足无措,在意识到俩人各方面相差悬殊的时候又斗志昂扬,他在艰苦的时候从未曾觉得委屈分毫,在关豫指出他的各种毛病时即便不改也欣然答应,可是有一天,这些细节被人轻描淡写的拨开,当事人不无遗憾地告诉他——你长的像我初恋。
事情到这一步原本就该结束,可是感情却又很难收放自如。
关豫说我错了,我跟你解释,你问什么我都说。
陈楼想走走不成,想留却也心底发慌,说到底不过是离不开割不舍。他们最后一个站着,一个半跪着,絮絮叨叨的解释了半夜。
怒火渐渐被平息,陈楼甚至自我安慰,心想那么多要离婚的家庭,或是老公出轨有小三,或者老婆风流有外遇,证据确凿,现实难堪,被欺骗的那个人不见得比自己好受多少。可是很多人都选择了原谅另一方,试试吧,大度一点吧,可能明天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关豫解释,他自己安慰,最后甚至俩人和好如初似的又齐齐回到床上,半搂着睡了一觉。
可是第二天清晨,尽管他们都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像往常的那样吃饭说笑,可陈楼却明白这些都无济于事,一晚上过去,该在的还都在。
关豫去上班后,他把自己锁在屋里,拉上窗帘,终于压制不住的嚎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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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楼无数次的想分手,可是他说的时候关豫必然不同意,他折腾,他忍不住言语刻薄,甚至有次俩人明明气氛正好,他在做饭的时候听错了一个词,忽然怒从心起,把一瓶西红柿酱猛的砸到了冰箱上。
关豫当时离着冰箱只有一步之遥,那个力道过去,只要陈楼稍稍一偏,真出人命也未必。那次关豫的眼神十分震惊,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只转身出去拿了抹布和抽纸,一点一点地弯腰擦着溅满了冰箱和地面的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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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陈楼始终承认,在这段失败的感情里,他和关豫的责任半斤八两。关豫的刻意隐瞒在前,他的不依不饶在后,谁都不是全然无辜。
也正因为心底清楚,所以他始终没能走出分手最后一步,甚至在那天去道观许愿的时候,他最后把八方来财的愿望改成了他能改掉坏脾气,关豫能够彻底忘记初恋。
在重生回来的那一天,他虽然言语刻薄,却依旧先问了关豫——这七年我那么折腾你,你就不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