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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伤害医生。这是我们达成协议的前提条件。”
“好。”
商谈完毕,严子越略一转头,一眼便看到站在自己侧边提着急救箱的钟无依。暮春傍晚柔柔的风吹起她的长发,一张眉目清明的脸安静恬然,正一声不响地等待他的命令。
有一瞬间,他的心神飞闪,直直地盯着钟无依。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才回过神来,眼神梭巡,却只看到一个女子。
严子越大吃一惊,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拜托,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我要的急救医生?”
钟无依迎着严子越的疑惑眼神,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开什么玩笑!”严子越的口气严厉起来,“不行。你绝对不能进去。”
钟无依眼眉一挑,“为什么?”
“你是个女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但我同时是个医生。”是铿锵有力的回答。
严子越将对讲机扔给一个警员,向钟无依的方向靠近一些,抑制住心中不断上升的怒火,尽力放轻声音:“我知道你是个医生。但是,里面的情况非常危险,抢匪身上带有枪和威力十足的炸药。坦白说,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
钟无依随手撩起被风吹到额前的发,以让自己的眼睛直视严子越,口气依旧随意:“如果是个男医生,你就能百分百保证他的安全吗?”
在说这些话的过程中,钟无依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所以,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面色的平静,看到她明亮有神的眼睛,里面澄静不含杂质,看不到恐惧与惊慌。他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她话语的直接与冷静的口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试图劝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生死为何物的小女人:“小姐,对于你的问题,我的答案是不能。但是,男人就应该冲锋陷阵,承担危险和责任,而女人天生就需要被照顾。这是我为人处事一贯坚持的原则,所以我绝对不能够让你进去。”
“先生,女人和男人没有任何差别,这是我从小到大秉持的信条。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进去。”
现场的警员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为不怕牺牲不畏权威直接挑战严子越的女医生捏了一把汗。重案组组长严子越在指挥现场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说一不二,命令是铁,指示是钢,这个深入骨髓的纪律信条整间西区警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今日天降红雨,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冒出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女医生,直接违抗严子越的命令不说,还生生挑战他坚持了二十九年的人生原则——男人天生要承担危险和责任,女人天生需要照顾。
呵,今天的指挥现场颇为热闹,若不是危险逼近,怕是要搭台唱戏了吧?
拿完抢匪资料归队汇报的徐彻一回来就看到现场气势剑拔弩张,一男一女分庭抗礼,直直对视。他悄悄拉过一个旁观的警员,问:“怎么回事?”
警员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不相上下的两人身上,两只眼睛眨也不眨,根本就没想拉他的是何方人士,口气戏谑道:“呵,一个针尖一个麦芒,对上啦!”
徐彻皱眉,口气不知不觉加重:“我问你怎么回事?”
一声吼叫如雷灌顶,震得小小警员全身乱颤,双目一转,徐彻阴沉的脸映入眼帘。这一转,看戏的警员大惊失色,七魂飞了六魄,剩下一个在头顶乱飞,尽力撑着回答徐彻的问题:“报告……报告徐sir,他们——他们——”
“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简单汇报。”
“是。简单说,简单说就是严sir不要她进去,她非要进去。”可怜的警员浑身哆嗦,调动全身的末梢神经和积累了二十多年的聪明才智,将峰回路转冲突连连的故事用一个中心思想归纳起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徐彻的脸色。呵呵,暴雨转小雨哦。害怕的感觉一点一点消失,一股沾沾自喜的情绪慢慢蔓延。
徐彻走到严子越身边,摇摇搜集来的资料,开口打破僵局:“抢匪的资料。”
严子越看他一眼,接过资料,飞快地浏览一遍,抬起头再次看看钟无依,依旧是不肯退缩不肯让步的神色。他转头,不再理会她的固执,直接吩咐徐彻:“打电话叫一名男医生过来。快。”
话音刚落,银行大厅里就传来了抢匪声嘶力竭的喊叫:“你们搞什么?口口声声说急救医生三分钟后到,现在都过了五分钟了,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我兄弟流了很多血,快点派医生进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耍花样,我就拉开炸药,让你们全部给我兄弟陪葬!我说到做到。”
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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