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页)
伤员止血,一边取出长针,在伤员的胸脯上按了两下,用针头在胸腔上一扎,捻两捻,弄开一个小洞。登时,有气体从洞口冒出,嗤嗤作响,还吐着血泡泡。
汤姆军士告诉我,这孩子肺部受了伤,呼吸中空气漏进了胸腔,引起气胸,很快就会死亡,所以采取非常规方法;马上用针刺;给他放出胸腔内的气。
我这边已经给伤口止住了血,而伤员胸内的气体排放后,居然有了轻微的呼吸。
经过一个多种头的抢救,孩子的命保住了。
两人亲人看见孩子能够呼吸,保住了命,十分感激。
接下去的一天是开放日;医务军士为当地百姓公开接诊,开展志愿者活动,当地群众扶了病人抬了伤员,先进入阿富汗政府军的基地通过安全检查,再送到我们基地里。
汤姆军士既看内科又治外伤,忙得不亦乐乎。粗略估算,这一天来就诊的有二十多人。
傍晚时分,正准备结束这一天的医疗服务,一辆小车驶到门口,司机通过翻译告诉汤姆军士,刚才路上出了一起严重车祸,造成人员伤亡,现在他将伤员送来抢救。
汤姆军士指挥人们将斜靠在副驾驶座上的伤员抬下车。这时,后厢门也打开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钻出车外来帮忙,据说伤员是他的父亲。
将伤员抬进医疗室时,汤姆军士一眼瞥见车的后排座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由于座上还堆放了一只高高的箱子;那少年刚才就坐在那人身上。汤姆军士问:“那个人怎么啦?”
司机和少年不约而同地答道:“他死了。”
几步之遥的伤员有气无力,哭咽着说:“我兄弟撞死了,儿子也死了……”
汤姆军士上半身探入车内,只看了一眼,摸了两下,就招呼人将这个被认为死了的人也都抬进去,开始抢救。
当地翻译是个精明的小伙子,大概从伤员的话中听出什么,问司机和少年:“还有什么人没有?”
少年回答说:“还有我哥哥,也死了,放在车后的行李厢里。”
年轻翻译把这话译过来,汤姆军士立即大踏步走到小车后,打开后盖。只见里边蜷缩着一人,伤口的血已凝结了,额边又有新的刮擦伤痕,淡淡血丝渗出。死去的人还能流血吗?汤姆军士立即断定他也没死,只是深度休克,当即令人抬进去。
一番抢救,天黑后,两个“死”了的人都有了气息。还没有离去的那几个群众惊讶万分,都说军士能起死回生,他们的亲人更是惊喜得不得了。而两天后,有人捎话来表示感谢,说那两个人居然能下床走动了。
换防的士兵听到动静走出了帐篷,
我们挥手致意,互祝好运,但心情却不一样
几天以后,我们在阿富汗的战斗任务结束,连队分批返回坎大哈。
天下着雨,我们护送一辆装得满满的大卡车上了高速路,向东驶去。
第十六章 再见,阿富汗!(2)
为防触雷,有一段路我们是沿着浅水流淌的河床而前进的,不料加利的车却开到了烂泥上,整辆战车陷进去,泥浆埋住了半个车门,浑浊的水直往车里灌。
炮塔上的查理斯急忙爬出车外,拉开护板,移开机枪的枪把,帮助加利和另一名乘员从炮塔口爬出来。
除留下三辆战车就地警戒外,连长带着我们继续前进。
到达坎大哈后,我和莫布里上了救援直升机,往回飞去。
直升机的后舱门洞开,风呼呼呼地刮着,我俩紧紧地将身体靠在舱壁上。一会儿后,来到陷入泥浆的悍马车的上空,直升机不再前进,螺旋桨转动着,机身微微抖动着,我和莫布里放下软梯,手脚麻俐地爬到悍马车上。
车体上不好站稳身子,车周围的淤泥又不能落脚,从直升机上垂下来的吊索不轻,而且不断晃动着,不听使唤。我们足足摆弄了近一个钟头,搞得两人满身泥水,终手钩住车体,然后爬回机舱里。
直升机加大了马力,将悍马车吊出,轰隆隆地飞走了。
到达坎大哈原国际机场的军营里以后;我们对要运回美国的车辆辎重拆装清洗;清洗得一尘不染;因为海关不允许沾带了土壤的物件入境。单这项工作就得花一两周时间;此外还要办理交接手续;预计3月底动身返回夏威夷,完成我们在阿富汗驻期一年的任务。
想到不久以后就可以回到风景秀丽、安静平和的夏威夷,大家心里都非常高兴;干起活儿也特别利索,仿佛越快做好了事,就能越早踏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