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第2/3 页)
父亲很不谅解。
因为继母对汪颖的百般刁难,希望她中学毕业后,就出来工作,协助两个弟弟完成学业,当时父亲居然一声不吭,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身边的亲人,都以为她在外过的逍遥自在,时间一到,要钱的电话就来。
很苦的时候,她也会心冷,也对父亲失望,对家人心寒。
从英国回来,两年多再见父亲,他身形略朐,白发更多,从车上下来,父亲站在门口,引颈期盼,想来等待已久,她心里五味杂陈,泪水在那一刹那,盈满眼眶。
一步步走向父亲,每走一步,她的心里就多一分自责,直到走到父亲面前,和他面对面,父亲才认出她。
那一刻,眼泪失控,不断地往下掉,趴在父亲的肩头,哭得不能自已。
此刻才恍然明白,原来,当时父亲早就双眼模糊。
这二十多年,她一直认为父亲忽视她,可她身为人子,对父亲不闻不问,又有何孝顺可言?
夜沉如水。
汪颖拿着水壶,从茶水间出来,慢慢走回病房。
医院走廊很安静,护理站正在交接,轻声细语的谈话,夜深人静的格外清悉。
护士:“这个手术时间家属还没决定,明天要问他们。”
另一年纪稍长的护士:“不是前天就送来了,虞医生怎么说?”
“他说家属还在评估。”
年长护士:“这种手术任何一位医生操刀危险性都一样。”
“不一定。”护士边盯着屏幕打字,迟疑了一下,悄声说:“学姐听过鬼手这号人物吗?”
“?”
“如果是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鬼手两字飞到汪颖耳里,心头一震,更加侧耳倾听。
“我听早班学姐提过,一年前,沙国的皇室宗亲,脑里长了一颗十公分的肿瘤,压到神经,造成四肢麻木,找不到一个医生敢动刀,因为一个不小心,后果就是全身瘫痪,可是昨天他出现在新闻里,整个人完整无缺,谈笑宴宴,活动自如,妳觉得发生什么事?”
打键盘的护士停下来,偏首看她。
汪颖掌心倏地收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心跳加速。
鬼手,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
据说被别的医院放弃的病人,到他手里都能死里逃生。
不过,想要鬼手动刀,必须拿出一样最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汪颖盯着手机。
从兰蒂丝总统套房离开,她就把他拉黑,连他的号,也删了。
但不知为何,那组数子几乎很快地自脑海跳出来。
是牢牢记着,还是从来不曾忘记?
此刻,她只要拨出这个号,父亲就有救了。
汪颖的指头在数字键上,一个一个按下那组号,眼睛盯着屏幕,出现的是数字,不再是他的名字。
心像有人在两边拉扯般的疼。
纤长的食指停在屏幕,迟迟提不起勇气按下通话键。
今非昔比。
以前,只要她电话过去,第三声,他电话就接起,从来没让她等过。
如今,他恐怕和她一样,早把电话删了吧。
过去,他对她有求必应。
现在,他还会理她吗?
汪颖忍不住气恨自己。
早知道,那天在小区,就跟他搞好关系,何苦决绝地不留余地。
唉!医院有没有后悔药,麻烦给我来一颗。
——
兰蒂丝私人会所。
傅名扬倚坐在沙发,姿态慵懒,手肘搁在扶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慵懒垂着,像鹰般轻抓着酒杯缘。
包厢门打开,走进来三个男人,全都身着高订,五官深邃,浓眉大眼,落腮胡遮了半张脸。
傅名扬桃花眸懒散地掀了掀,看了一眼,没什么诚意地说:“坐吧,阿利德。”
旁边两个保镳,其中一个喝道:“看到王子,还不起身......”
傅名扬灼灼目光直劈过去,比手术刀还锋利。
阿利德手一抬,嘴一裂,笑开来:“少主,久等了。”
他遣走保镳,往寛大的沙发随意一坐,自己倒酒,拿到鼻前,嗅了嗅,含上一口。
傅名扬注视酒杯,问道:“什么事要劳驾你亲自跑一趟?”
“少......”
“阿利德。”傅名扬出声打断:“容我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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