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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这种状态之下,真的会被击落。还无法按捺住焦虑,束手无策地握好长枪时,看见精灵轻飘飘地伫立在长枪的前端。
强烈的光芒射出,但丁的盔甲熠熠生辉。
之后不过是发生在眨眼间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
手臂上感受到的沉重冲击,并非起因于但丁的长枪。而是由于自己的长枪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肩甲。长枪碎裂,木片飞散。依稀记得但丁失去了平衡,如果只是这样尚且还能勉强支持住,但马匹却突然惧怕着某样东西而抬起前脚。阿尔文拉扯缰绳停下马,回过头去的时候──身穿铁制甲胄的身影已经重重地被摔落地面。
倾刻'顷刻'之间无法置信,自己大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吧。
观众「哇」的一声群起鼓譟,高台上的艾娃发出欢欣的尖叫呼唤着阿尔文。威廉与童仆相拥,雀跃不已。
获胜了。
阿尔文让但丁坠马了。
「但丁大人!」
除了修之外,还有几名士兵跑近趴在地面上的但丁。阿尔文也立即下马,将头盔扔在现场快步奔跑。一面跑着一面大喊:「叫医生!」
「但丁!」
蹲下身子,阿尔文放声叫唤。但丁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
「但丁……但丁!怎么会这样……但丁,回答我!」
「伯爵大人,不能摇晃他啊。」
经过修劝告,阿尔文连忙缩回双手。不对,不该发生这种事。虽然祈求能够胜利,但是却不希望但丁变成这副模样。心脏彷佛快要冻结。
「但丁……!睁开眼睛,看着我啊……!」
用嘶哑的声音哀求时,但丁的眼睑抽动了一下。接着眉毛蹙起,微微地睁开双眼。紫水晶的瞳眸飘忽不定,发现阿尔文之后停下视线。
「阁下,失礼了。」
为了预防万一而叫来的医生跪了下来,首先确认但丁的呼吸。然后前倾看着他的脸问道:「你看得见我吗?」但丁轻轻地点头。
「他好像很难受,把胸甲脱掉。」
修马上遵从医生的指示。脱去胸部的铠甲后,但丁的呼吸看起来变得稍微轻松一些。医生诊断但丁的脉搏,碰触他的身体各处。被摸到胸骨时,但丁「唔」地呻吟了一声。
「大概是肋骨裂开了。肩膀也好像扭伤了,但是骨头倒是没事。接下来是头部……好,这样子看起来有几根?」
望着医生竖起的手指,但丁回答:「两根。」
「你的名字是?」
「……但丁……凡戴克。」
「那么这位大人是谁?」
医生指向阿尔文。但丁痛苦地皱起眉头,但仍然答道:「是……阿尔。」只有这种时候,才被他用这个令人怀念的小名称呼,阿尔文的胸中涌起一股悲戚。
「嗯。头脑相当正常,生命应该没有大碍。」
听见医生的话,阿尔文放心过头地当场颓软地坐了下去。
「话虽如此,这脸色也很糟糕啊。这位大人是不是罹患某种宿疾?」
「不是的,医师。是因为但丁大人这几天几乎不曾阖眼。不仅如此,还不分昼夜地豪饮葡萄酒……就算阻止他也不肯听啊。」
对于修的说辞医生板着一张脸点头道:「真是不注重健康啊。」但丁则紧闭着双眼加深了眉宇间的皱纹。他大概是心想:真多嘴。对阿尔文来说这也是头一次听说。抱着那种状况挑战马上枪术竞赛,实在不像但丁的作风。修也夹杂叹息地喃喃念道:「似乎是发生了相当不愉快的事。」
一个想法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但丁难道是,一直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感到后悔吗?
莫非他懊悔做出了对身为骑士,身为一个人而言,是卑鄙龌龊的行为……然而却没有将之表露在表情或态度上,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痛苦着。这么认为的自己是否太过天真?
但丁倚靠士兵们的肩膀,与医生一同离开现场。
阿尔文沉默地,目送着那个异于平常的衰弱背影。
「兄长大人!」
因为担心而从高台上走下的艾娃奔跑过来。
「您没事吗?怎么连兄长大人都一脸苍白了呀。」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落马……」
「那样正代表兄长大人您的本领高强呀!真是太厉害了!快点,向大家的声援致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