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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劲过了后,便觉得分外无聊,甚至有些不适应。
张彦瑾自然知道陈溯会感觉到无聊,可是他和陈溯不同,他在大同开采煤场和砖厂,以及大型客栈之类的东西,并不只是为了赚钱。
和繁华的长安城比起来,大同确实是贫穷又落后,可是他来这里的乐趣正在于此。
看到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地方在他的引领下,慢慢变成一个锦绣之地,难道不会很有成就感吗?况且这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最后张彦瑾还是拗不过陈溯的央求,和陈溯一起去了临近比较大的府城太原。
太原和日后晋商发展起来之后,被称为晋阳的时期比起来,此时的太原充其量只是一个人口多一些,地方大一些的普通府城而已。
这里虽然也比不上长安城纵横三十八街的繁华,可和大同比起来,却是别有一番不同的热闹。
大同自从有了张彦瑾的采煤场和烧砖厂,每天都有工人充满力量号子声不断响起,传遍大同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充满力量的劳动号子声,也成了大同这个时期的鲜明代表。
两人转了半天,陈溯想要去西州最大的红衣坊看看,却被张彦瑾给拦住了,去了向翠楼吃饭。
这天恰逢赶集日,张彦瑾和陈溯盘腿坐在窗口,一扭头就可以背着竹筐的赶集人。
这里不似长安,有专门的东市和西市,更鲜少有专门做买卖的人,只有赶集日。
也就是说,每隔几日,便有一次赶集日。
农人们等到感激日的时候,就会背着自己的粮食、布匹、柴火等想要卖出去的东西来到集市上,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同有了煤场之后,从大同来赶集的人中便有了从采煤场买来煤,背到这里后,再抬高一些价格卖出去,从中抽取一定酬劳的人。
陈溯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咂着嘴道:“这酒也太没劲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张彦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觉得这酒味确实是淡了一些,喝着不得劲。
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少康作秣酒。这里面所说的少康,便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里面的杜康,里面所说的仪狄则是最早发明酒的人。
自古以来,酒就分两种,一种是果实类酿酒,第二种是粮食酿酒。
先是在草木繁茂,花果繁盛的地方,有人发现可以用花果发酵酿酒,味道鲜美。再道后来就是杜康用高粱酿酒,创造了高粱酒。
由于工艺的限制和人思维的限制,在大魏朝时期,不管是帝王,还是百姓,喝得都是这种低度数的高粱酒或者果酒。
这种酒对于喝过高度数白酒的张彦瑾来说,实在是过于寡淡无味。
张彦瑾指腹缓缓地滑过光滑细腻的酒杯,心思便转动了起来。
若是他先一步发明出了高纯度的酒,这对他的酒楼来说,岂不又是一个吸引人的闪光点。
等到酒厂建立起来之后,他还可以再发明一些葡萄酒、啤酒之类的酒。
这些酒既可以饱他的口腹之欲,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西州乃是我家的地盘,煤炭这等宝贝,怎么能偏偏便宜了一个外人!”就在张彦瑾和陈溯有一搭没有一搭的闲聊时,一个突兀的声音钻入了张彦瑾的耳朵里。
陈溯和张彦瑾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瑞炭从西州拉到长安城销售,除了进献给皇上和送亲朋好友的,剩下的全部都以高价卖出,再配合上暖手炉等物的畅销,可谓是日进斗金。
再加上西州只有大同这里能够露天采煤,其他地方虽然有煤矿,可都深深埋在地下,现在的工艺限制,一来是很少有人发现地下的煤,二来是就算是发现了地下有煤,也没有人敢去挖。
张彦瑾这里的露天采煤场,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金饽饽。
树大招风,采煤场被人嫉妒这并不能让张彦瑾觉得奇怪。更何况说这话的人声音略显稚嫩,语气嚣张,并不像是老谋深算之人,张彦瑾淡淡一笑,便继续吃菜。
古凡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他的采煤场开起来,夺走了别人的利益,自然会有人嫉妒,这是必然的事情,若是没有人眼红,他才觉得奇怪。
可既然这些是他张彦瑾的东西,那些眼红的人,他就让他们只能眼红着。
倒是一旁跟着张彦瑾一起来的张伍二悄悄走了出去,打听说话的人是谁了。
陈溯虽说是不谙朝事,可到底是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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