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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们进攻的可能性还不大。”
忽必烈颇为不解,看着姚枢问:“那您担心的是什么?”
姚枢不无忧虑地说:“臣担心不轨之徒乘机作乱。”
“噢?”忽必烈心中一怔,问:“谁?是哪个逆臣贼子?”
姚枢说:“谁还说不出,只是怀疑。”
忽必烈压低声音:“你是怀疑……”
“李璮!”姚枢的声音更低。
“什么?李璮?”忽必烈万万没想到姚枢怀疑的居然是李璮,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姚枢的脑门儿说:“老夫子啊老夫子,你可真会说笑话!李璮会背叛我?绝不可能!别人朕不敢保险,李璮,朕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背叛我的!”
姚枢说:“此人的父亲李全原是贼寇匪首,惯于投机取巧,随风转舵,周旋在金和南宋之间,讨价还价,谋取私利。李璮从小受这样的影响,能心胸坦荡忠贞不一吗?李璮子袭父职,本人并没有什么功劳,可是却傲慢得很。臣观此人,目光闪烁,窥伺揣测,心存奸诈,肯定包藏着不可告人的祸心!”
忽必烈觉得姚枢是文人多疑,说:“李全的底细朕是知道的,不过,他归顺汗廷以后,打仗还是很勇敢的,他是死在攻打扬州的战场上嘛。再说,有其父也未必一定有其子,朕继任大汗以后,李璮和王文统是最早向朕表忠心的,宗亲王爷都不如他嘛!”
姚枢不同意忽必烈的看法,说:“正因为这样,臣才觉得可疑呢。”
忽必烈问:“你发现他有什么不轨之举吗?”
姚枢说:“臣有个亲戚从山东来,讲了些令人生疑的现象。”
“哦?”忽必烈问,“你说说,什么现象?”
姚枢说:“李璮不仅在益都修筑高墙深壑,而且一直没有停止招兵买马囤积粮草。”
忽必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好嘞,他那里是对抗南军的前沿,这样做很正常的嘛。不能因为这些,就怀疑一位肩负重任的大都督。你们读书人呀,什么都好,就是爱犯疑心病。你也不想想,我对李璮恩宠有加,信任有加,破格封了他那么大的官,把那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戍守,要粮给粮,要钱给钱,他的要求我没有不满足的。他老丈人王文统,本是名一介布衣,我一下子就叫他当了平章政事,简直是一步登天嘛!他就是石头草木,也应当对我感恩戴德的,怎么会背叛我呢?你说别人造反,我信。你说李璮造反,说下大天来我也不信。再说,他的亲儿子还朕手里呢!”
如今,有人击登闻院鼓紧急报警说山东有叛贼造反,忽必烈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在山东,有能力举旗造反的,除李璮之外还会有谁呢?忽必烈顿时紧张起来,犹如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温暖如春,蓦地一下子掉进黑暗冰冷的无底深渊。忽必烈再也沉不住气了,急忙命安童宣击鼓人晋见。
安童领王磐进来,王磐匍匐在地:“益都前宣慰副使王磐叩见大汗,大汗万岁!万万岁!”
声音嘶哑而疲惫。
忽必烈说:“平身,起来吧。”
王磐是个干瘪瘦老头,身体本来就羸弱,加上从山东到开平路途遥远,样子十分狼狈,浑身尘土,蓬头垢面,疲惫不堪。他想站起来,但因实在太累太饿了,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忽必烈见状大惊:“啊?快,快把他扶起来。拿水来。”
安童搀扶起王磐,仆人拿来水给王磐喝。
王磐一边喝水,一边惶恐地说:“请大汗原谅,臣失礼了。臣急着赶路,已经几天几夜不吃不睡了。”
忽必烈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造反了?”
王磐放下水碗,大声说:“大汗!不好啦!江淮大都督李璮他、他……”
王磐由于过度紧张,“他”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造反”二字。但忽必烈已经明白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宛若当头挨了一记重重的雷击,惊得目瞪口呆。忽必烈一向认为李璮对自己最忠诚,对他没有任何怀疑和防范,根本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一下子懵了!蓦地揪住王磐的脖领子,喝问:“你说谁早造反?李璮?哪个李璮?”
王磐被忽必烈揪得喘不过气来,磕磕巴巴地说:“就是李全之子、王文统之婿、江淮大都督李璮李松寿!”
“啊!?”忽必烈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乱了,弄错了!李璮怎么会背叛我呢?怎么会背叛我呢!”
忽必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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