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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警察确定了身分后,躲过几名记者的采访,许迎曦带著母亲进殡仪馆,魏鸿宇则独站在外头。
想抽根烟,他摸措口袋,不禁苦笑,今天一直没时间去“补货”,或者,该考虑把烟戒了。不由自主地,他想起许迎曦对烟味深恶痛绝的模样。
她不让他一起进去,虽然她没有明确的拒绝,但他可以体会。
毕竟,他对她家人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外人,今天若换作是阿杰,也许关系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忽然间,他开始懊恼为什么不早一点将思绪和感情理清?为什么不早一点出击?
用手机联络了公司,又打了通电话给阿杰,巧瑄在那儿玩得挺开心,而母亲今天则和几个年轻时期的老朋友出去喝茶,还没回来。
讲到最后,电话被巧瑄抢去,劈头就对他丢出几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费了一番工夫才把她搞定。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许迎曦扶著母亲缓缓走出殡仪馆门口。
他迎了过去,见母女两个眼里都是血丝,许迎曦默默流泪,却还忙著用纸巾替母亲擦泪。
心,隐隐抽痛。原来,当你了解某一个人内心的坚强与软弱时,见到她流泪,不管任何理由,自己的心就像被下了咒一般,永远为她疼痛。
“可不可以麻烦你载我们回家?”她吸吸鼻子,声音又哑又细。
他点头,“我把车子开过来。”
“谢谢你……”
他不喜欢她这么说,待别是两人的关系才刚往前迈了一大步。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无语,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好安静,三个人都没怎么交谈,回到许迎曦和母亲所住的公寓,天已经完全暗了,两边的路灯早就点亮。
魏鸿宇将车平稳地停在路边,熄掉引擎,扭过头来正想开口,却见许迎曦眨眨眼睫,对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再见。”
“迎——”名字还没叫出口,她已经推开车门,扶著母亲下车。
他双手握住方向盘,透过挡风玻璃,定定地望著她们走进公寓,一时间,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对他而言,今天是个极为特别的日子,他们彼此误会了、又相互释怀了,然后,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忽然有些担忧,她会不会决定退回原来的位置,后悔了在山上的那一吻?
不对!
他宽额微微渗出冷汗,忽然记起,她还没给他答覆,根本谈下上“后悔”两个字。
他是吻了她,但这个吻对她的意义为何?是不是和他一样,有相通的意念?
魏鸿宇浸淫在一团迷雾里,心载浮载沉。
叩叩叩——有人敲他车窗。
他侧过头,发现那张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恼中的娃娃脸,去而复返,正在昏黄的光线下,幽幽地凝视著他。
迅速按下开窗按钮,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胸臆间有某种情绪轻轻撞击著。
“你怎么还没走?”她幽然的问,声音仍带著淡淡的鼻音。
他静默了三秒。“想事情。”
她嗯了一声,又问:“想什么事?”
“在想……是不是该戒烟了?”他嘴角微勾,修长的指轻敲著方向盘。
许迎曦垂著颈项,一下子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这个模样,魏鸿宇看在眼里,心又不安地波荡起来。
她十指攀在窗缘上,缓缓抬起脸容,轻声言语——
“你还没走,那、那很好……我想问你愿不愿意下车……陪我散散步?”
第九章
我心中的信仰啊,请您聆听我的祈祷,若命运之轮非要摆弄辗转,请容许我匍匐在前,亲吻您的脚趾,诚挚地祈求,让一切的困厄远离他,由我承担。
住家附近有座综合公园,入夜后反倒热闹起来,有来跑步的、散步的、聊天的,网球场和篮球场的灯全部亮起,不少上班族利用晚上的时间过来打球,还有几群国中生、高中生在玩三对三斗牛。
他们已经绕著公园走了一圈,两人的步伐极缓,肩并著肩。
许迎曦看著成双印在石板路上的影子,掀动唇瓣,打破两人间沉静的氛围——
“我嗯……今天多亏有你充当司机……刚才送妈妈回房里,看她躺在床上休息,我陪著她一会儿,心里就一直想,你是不是已经开车离开了……可是你还在,没有走,我、我觉得好高兴……”
魏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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