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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
绝情回过身,“小流。”
流浪做打跌状,“还叫我小流。”
“那叫你小浪?”绝情笑得促狭。
流浪蓦然垂下肩来,“你继续叫小流罢。”
绝情勾着流浪的肩膀,“笑一个,亲爱的。”
“你从美国回来,越发不正经了。”流浪伸手将绝情的头推得远远的。
少女打打闹闹,去得远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一高一矮两个男孩,正以不同心情,相似复杂的眼光,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很少看见六姐有这样活泼的表现。”灰眼少年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喃。
“那是伊最要好的朋友,两年不见,想必憋了一肚子话要说。”高大健硕的任海喧拍拍少年的肩头,“她们的感情,与你同东朕那小子的,类似。”
灰眼的任海吟听了,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小七,放学一起走罢,我想小六今天是不会同我们一起回去了。”
任七沉默地颌首。
“训练营留的功课你做了没有?”绝情一边收拾自己的书包,一边问同样整理书桌的绝情。
“做了一些,但还需要查大量资料,忽然觉得肩上任务十分艰巨。”流浪笑一笑,“可见领导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有需要可以来我家找我,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流浪笑着点头,“绝情你一个人,已经赛过三个臭皮匠。”
“小流,你笑话我?!”绝情揉身上去,要抓流浪的痒。
流浪怎肯束手就擒?抓起书包跑出教室。
绝情追了上去,两个女孩儿的身影渐渐便跑得远了。
留下任五在教室里,有些感慨。
哥哥们终究不如一个女性闺中密友贴心,小六在他们跟前,从来便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笑闹过。
也是笑的,然而总归是有些性别约束,不会放任地嬉闹。
只是这时候,谁都不会知道,少后,任流浪将遇见一生中最难以言说的,痛不可当的抉择。
而这样痛不可当的抉择,又将带给伊几乎难以磨灭的心灵烙印。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
绝情在全球青年菁英训练营里,与流浪,任是同学。
绝情暗暗想,这世界真是奇妙,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当初,正是因为菁英训练营希望吸收她入营,这一动作,给那些有心人造成了压力。
他们害怕她从训练营出来后,水到渠成地进入月家的核心决策层。
他们忘记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原没有打算进到那困囿青春的圈子里去。他们只晓得一味地排挤和打压新生势力。
绝情想,如果他们知道,正是他们的一步步逼迫,才使得她有了今天,不晓得会不会吐血三升?
侧首看了一眼流浪,那孩子的注意力,有一半,在教室另一头呢。
那个名叫金银的男子。
流浪答应过她的,不会因为喜欢这个男子,而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
可是,不知恁地,绝情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
当预感成真时,绝情有一刹那的茫然,随后苦笑。
真的,命运自有她的安排,众生不可窥知。
暗暗喜欢金银的流浪,为了帮他获取失踪姐姐的消息,以自己的婚姻为代价,替金银取得了亚洲最大信息库的调派管理权力。
知道这样的结果,绝情很想上去,狠狠摇晃流浪,问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值得么?
倘使,爱一个人,会让人失去理智和起码的判断力,那么,要爱做什么?
绝情想要祝福流浪,可是,绝情比任何人都明白,流浪和金银的婚姻,是一场两个人都痛苦的儿戏,只有流浪单方无条件的付出,却得不到一点点回报。
这就是爱罢?
义无返顾。
绝情自问,她做得到吗?
终是苦笑。
绝情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在月家耳濡目染,看得太多,她对爱情早已经绝望。
她所见的,唯一因爱而结合,且曾经幸福的,只有二伯父和二伯母。
可是,二伯父早早去世,留下二伯母孤零零一个人,抚养他们的孩子,甚至,为了二伯父的遗愿,回到月宅里,忍受月家繁复规矩下的枯燥生活。彼时,属于二伯母的幸福,已经随同二伯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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