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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同學眨巴眨巴眼,眸子裡閃動著流淌的可愛。
陳時序唇角弧度微微翹了個淺淡的弧度,斜睨過去的那一眼似乎帶著什麼流動的情緒,一閃而過,梁夢因來不及分辨。
卻聽他清冷無波的聲線在耳畔響起:「那不太划算。」
」下次別做了,發不起工資。」
美目圓瞠。
梁夢因不可置信:「堂堂嘉馳總裁,發不起工資?」
眉心微微皺起,隱隱帶著幾分嫌棄:「哥哥,你也太窮了吧。」
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口吻。
「這時候就叫哥哥了?」陳時序看著她迅速變臉的表演,饒有興致。
「不然呢。」梁夢因一臉無辜,「身為總裁大人,你是一毛不拔。那作為哥哥,總可以付出點什麼了吧。」
「只是哥哥?」語意不明。
「哪種哥哥?」靠近一步。
「嘴上說著喜歡哥哥,然後偷偷爬上哥哥床的——」
「那種哥哥?」
「……」梁夢因面上一紅,忍不住後退一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臉紅,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過去無法改變,況且這又不是什麼不能提的事情。
明明是一件相互的事情,陳時序又不是沒享受過。
想到這裡,她的面頰又紅了些。
可還是梗著脖子,梁夢因義正嚴詞說道:「那爬了又怎麼樣?你又沒什麼損失。」
越說臉越是燒,最後半遮半掩地用手背擋了擋面頰。
她沉一口氣:「如果你那麼在乎這件事,那我以後離你遠遠的,最好嫁到千里之外,讓你眼不見為淨,這總可以了吧。」
梁夢因就在這種和他鬥嘴的時候格外有勁兒。
一掃先前懶散頹意。
陳時序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去,瞳光如炬,緊緊地黏在她的臉上。
壓到極點的聲音,頓生幾分涼意,似是料峭的寒風撫上面頰,將那些熄不滅的灼熱都帶走。
「在我們家,遠嫁是要被打斷腿的。」神色漠然,眉目冷雋,卷了風雪而來的寒霜。
梁夢因迎上他的目光,不怵不懼,甚至生了幾分安定。
蓬鬆的捲髮安靜地伏在她的單薄的肩上,黑色的像瀑布一般的長髮,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精緻姝麗。
剔透的瞳孔里倒映的只有他的身影,深雋神秘,難以捉摸。
梁夢因也疲於去猜,猜對猜錯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她自認為他們之間也不需要猜那些若有若無的可以稱之為「情愫」的東西,那不如順水推舟地迎著他的話說。
「那不遠嫁,哥哥就好好養妹妹吧。」
眼瞳微沉,陳時序眼睛眯起,抬了抬銀絲鏡框,帶著幾分散漫不羈,頗有一種斯文敗類的錯覺。
「哪種養算好好養?」
陳時序總是不配合她這個導演的劇本。
梁夢因只好努力把話題繞回她想要的最初源頭,不見方才的羞澀:「電視劇里的這個時候,你應該給我甩一張黑卡了。」
很奇怪的心理,她沒辦法接受來自繼父的好意,但卻可以很自然地在這裡,和陳時序談論金錢這種俗套的話題。
她心裡大概是有個答案的。
但她不想說。
其實梁夢因的意圖很好猜,再加上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賣房移民」,他找人查了一遭也就明白她的意圖。
創業本就不容易,投入的精力事小,更重要的還是財力。
沒有其他第三方合作,初初下場就已經舉步維艱。
「說了這么半天,就為了張卡?」
冷嗤一聲,陳時序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平淡,再察覺不到任何情緒變化,似乎對她所有的「巧言令色」都已經習以為常。
明明她是求人的一放,卻被梁夢因講出了一股蠻橫好不講理的債權方的樣子。
她小嘴叭叭,已經把人生大道理賦予其中。
「又不想讓我走,還不想好好對我,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懂不懂呀,人生哪有兩全事。」眸光流轉,「你想要得到什麼,那總要付出點什麼吧。」
得到?
付出?
「原來只需要一張卡,就可以讓你變副嘴臉?」陳時序很輕地笑了聲。
「對,我就是這麼膚淺。」梁夢因大言不慚。
瞳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