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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只浑浑噩噩挂念着不知道耶律洪础现在怎么样了。
耶律熙只怕耶律洪础从后赶上,难免多生波折,传令一路急行。但大队人马多数皆是步兵,怎及马匹行速快捷?尚未行出多远,前队忽然停步不前,一个卫兵急回身上报,道:“南院大王在前边拦住去路,请将军上前回话!”
耶律熙心中一震,脱口道:“他带了多少人马?”卫兵回道:“就南院大王单人独骑!”耶律熙松一口气,回头向随在身边的完颜劾里钵望了一眼。完颜劾里钵凑到近前,低声道:“他这个时候来,必是为着他这孩儿来的!”耶律熙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完颜劾里钵故作沉吟,道:“如果是我,今日既是奉了圣上的旨意行事,他敢不让路,就休怪我无礼!不过大哥虽然勇武,毕竟官阶比他要小,何况连义父在朝中都要矮他一头,大哥还是恭恭敬敬上前参见的好!”耶律熙被他连捧带激,不由冷笑一声,道:“我官阶虽比他小,但我有圣旨在手,如何还会怕他?他要真不让路,我索性……”说到此处,虽然鲁莽自大,却也不敢往下再说。
完颜劾里钵见他眼中凶光闪烁,心中暗喜,嘴里紧跟一句,道:“大哥想要怎样?”耶律熙回过头来横他一眼,道:“我是问你的主意,怎么你倒问起我来了!”劾里钵微微一笑,道:“小弟的确有个主意,不过……终还得大哥痛下决断才好!毕竟小弟是个外臣,纵然受他欺压,大不了返身回我本族,但是大哥……错过今日机会,别说大哥,就算是义父大人,都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他这话避重就轻,更显滑头。但耶律熙本来已经生了歹意,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时间仍是忐忑难决。劾里钵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知他尚且下不了狠心,这番良机稍纵即逝,忙又笑道:“大哥倘若无此担当,也就罢了!”
耶律熙原是一个纨绔子弟,虽然仗着身高力大,颇会几招武功,胸中实无半点智计。他只知这位南院大王一直是他父亲耶律乙辛眼中之钉,当日草原灰狼偷施暗算,正是他父亲暗中指使,只可惜功败垂成!倘若今日真能借机将耶律洪础除掉,不单为父亲立了一个大功,日后朝中更是没有人敢跟他父子作对!至于女真人的祸胎私心,他竟是丝毫不去考虑,被劾里钵前后一挤,当时脖子一梗,道:“我有什么事情不敢做,我只是在想……如果真做下事来,皇上追问起来,却又如何?”
劾里钵道:“这个大哥尽管放心,此人不过是仗着跟皇上有兄弟之亲,这才压了义父一头。但你我今日原是奉圣旨行事,他敢恃强拦路,即是他欺君在先,那你我当然不能不有所应对。到时候皇上就算有些恼火,也难降罪你我;何况一旦少了这厮,皇上自然更加倚重义父,只要有义父一力保全,你我必可无虞!”
耶律熙听他说得有理,稍一踌躇,慢慢又问:“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劾里钵声色不动,又道:“若依着兄弟的主意,大哥还是先上前参见,兄弟在后边给大哥压阵。他好好说话就罢了,倘若他敢翻脸,咱们就……”
如此这般一番谋划,耶律熙前后一想,自觉毫无破绽,但心中终是有些胆怯之意。劾里钵察言观色,又道:“大哥要是怕了,只当小弟什么也没说过。这就赶紧将那孩儿乖乖的交还给他,亦可讨得南院大王一些奖赏!”耶律熙被他一激,禁不住血气上冲,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征南先锋,要他什么奖赏!何况那奴才是钦命要犯,既然落在我的手上,断不能再交回给他!你且将弓箭手准备妥当,他敢依势相逼,大不了我就跟他一命换一命吧!”劾里钵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恭恭敬敬,道:“兄弟谨听大哥号令!”
耶律熙心肠一横,由随身的几个亲兵前后护侍着,抖数精神,拍马上前。
只见前方一匹油黑骏马,马上一个勇武汉子,当路一拦,千军万马不敢前行半步!遥想当年当阳桥头张翼德,长坂坡上赵子龙,亦难有此等威势!
他头戴王冠,身披朝服,神情阴翳,气度刚猛,正是大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洪础!
☆、第八十八章 (2978字)
耶律洪础单人独骑拦在道中。他既是大辽国兵马元帅,征南先锋手下兵将虽不归他直接统带,然一见他面,就一个个屏声静气,不敢略发异声。
耶律熙策马上前,眼见耶律洪础头戴王冠,身披朝服,显是刚刚见过皇帝,心中难免又生疑惧,就在马上拱手做礼,道:“小将奉旨赶往前线,因事情紧急,不能下马参见大王,还望大王赎罪!”
耶律洪础冷哼一声,道:“我恕你无罪,但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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