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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满头满脸的冷汗。
项燕挥了挥手:“来人把他抬回去!”
纪墨跟梁展立刻抢步上前,合力把张益达给抬起来,送回了张益达的帐篷里。
百夫长是有资格独自使用一个帐篷的,在张益达的私人帐篷里,纪墨和梁展小心翼翼的把张益达以卧姿放倒在地铺上。
不能躺着,怕压到伤处。
也不能穿上裤子,不然布料会跟血肉粘在一起,到时候撕开会更痛。
张益达一个魁梧大汉,光着下身,屁股朝上的晾在空气里,这模样怎么看怎么。
纪墨跟梁展实在是不忍直视,两人本想转身下去,却听那张益达哼哼道:“你们两条杂鱼别急着跑啊!”
纪墨跟梁展只好停下步子,回身问道:“张将军还有何吩咐?”
张益达刚刚挨五十军棍的时候一滴眼泪没掉,现在倒差点让纪墨俩人给气哭了:“你们就把老子这么扔这儿不管了啊?操!老子刚才没跟你们计较,还捧你们当什长伍长,还替你们挨了五十军棍,你们就这么报答老子啊?”
“张将军此言差矣”纪墨一听就不乐意了:“张将军,事情起因是你先拿鞭子抽梁展的,该计较也是我们跟你计较才对。捧我们当什长伍长,那是我们救了你的命,你不该捧我们吗?至于那五十军棍,军营之中奔马的人是你,我们俩是阻马有功,替你擦屁股的,无论如何这军棍也打不到我们身上吧?”
“嘶……”张益达气得直吸冷气,他是条汉子,但是比口才可跟纪墨差远了。纪墨那是什么人才啊,能用八国语言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的利索嘴皮子,秒杀你张益达易如婴儿嘬奶啊!
“好吧,都是我的错!”张益达憋着气道:“但老子是你们的上官,你们就不能帮老子的屁股上点儿药吗?”
纪墨和梁展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这个……不太方便吧!”
“狗屁的不太方便!”张益达肺差点气炸了:“老子不爱玩男人!赶紧的,再婆婆妈妈,老子马上去找项将军请他收回成命!”
纪墨紧紧握着梁展的手,双眼饱含着不舍、同情,然后坚决的点了点头:兄弟,看你的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梁展饱含热泪,抽回了自己的手,颤抖着走向了张益达的屁股……
趁着梁展给张益达屁股上撒药粉的时候,纪墨走到张益达趴着的对面马扎上不客气的坐下了,盯着张益达的眼:“为什么?”
貌似没头没尾,但是张益达知道纪墨问的是什么。
张益达“嘿”的一笑:“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俺老张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小子,俺老张欠你一条命,迟早还给你!”
纪墨虽然知道多半与此有关,但是当张益达用这么淳朴甚至粗鲁的语言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纪墨心中澎湃了下。
有那么个瞬间,纪墨甚至觉得张益达是个很可爱的人。
但是很快纪墨就甩开了这个无稽的念头,呸呸,张益达哪里有项兰馨可爱了!哪里有可人可爱了?哪里有诸葛小樱可爱了?就连屈雪凝都比他可爱好不好!
呸呸呸!想什么呢!这哪来的可比性啊喂!
纪墨和梁展感觉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们的知名度大幅上升了。在从张益达的帐篷回自己帐篷的路上,不时碰到其他脸熟或者脸生的新兵蛋子老兵油子们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眼神中还流露着敬畏。
“老大,真有你的!”梁展佩服的对纪墨道:“这才当兵几天啊,您就混上什长了,连我都跟着沾光当了伍长。啧啧,等满一个月了,您回去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个千夫长了!”
纪墨无奈的看他一眼:“刚刚我看你拽着马尾巴,双脚撑地很威风啊!”
“呵呵,那是……也不行,还是老大威武!”梁展差点就把尾巴翘天上去了。
“嗯,小梁子,你的手没被马尾巴割破吗?还有你的脚,脚底一点儿都不疼?”纪墨好心的问道。
“啊”梁展猛地停住脚步,呆呆的张开双手一看,因为刚才双手攥着马尾时太用力了,掌心被细细的马尾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口子,之前他手里湿湿的还以为是攥着汗呢,这时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渗出了满手的血……
梁展再一看自己的双脚,草鞋上面是完好无损,但是底子早就磨漏了,换句话说梁展根本就是直接用脚在走的。
而他的足底也被磨得血肉模糊,或许前段时间每天脚上都许多血泡,疼得麻木了,也或许是刚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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