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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愿不愿意,双方都是每天生活在一起,好像没有能够隐瞒的东西。
耕二觉得那时候还都是孩子。也许是这个缘故,大家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
“人挺好的。”
由利后来这样评价透。
“感觉他高中的时候好像是在合唱部。”
由利猜错了。透什么活动小组也没有参加。放学以后,除非耕二叫他,否则总是一放学就径直回家了。虽然后来好像跟诗史一起出去的机会多了一些,但无论是去看展览会还是去听音乐会,又或是去酒吧,透都总是穿着校服。
耕二记得当时透特别喜欢吃零食,午饭的时候总是只吃两个学校食堂做的面包和色拉,还有,他放假时总爱看小说,当时自己还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听空中铁匠乐队(Aerosmith)的歌。耕二还记得,透和她妈妈两个人生活的那栋公寓房总是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耕二觉得透总有些让人担心,虽然外表看已经是个大人了,可骨子里仍然像个孩子。
喝了三杯白葡萄酒以后,透感到有些微醉。
诗史在旁边轻轻地哼着歌,这家店里播放的歌曲看来都是颇能勾起诗史回忆的老歌。诗史说八点还有约会。
“下面放首ASTEARSGOBY吧。”
诗史对吧台后面负责放乐曲的人说,她好像兴致很高。
“你要是能早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诗史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杯中的葡萄酒荡起一阵阵涟漪。
“这首歌当年对我有特别的意义,真希望当时你能在我身旁陪我一起听!”
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诗史接着说,
“时不时地、我常时不时地这么想。”
诗史微笑着,她上身穿白衬衣,下身穿灰色短裤。透忽然觉得,坐在高脚凳上的诗史是那么楚楚可怜。他冲动地把一只手放在诗史的背上。然而,事实上,他把手放在诗史背上时的动作却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像一时冲动之下的动作。
隔着衬衣,透能感到诗史的体温。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自己也许会死的。
“你再那样放一会儿。”
诗史说,
“就把手放到那儿。”
透照办了。
出了酒吧走不多远,透给诗史叫了辆的士。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诗史一直牵着透的手。透心里在想,诗史跟浅野一起散步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但只是想想而已,他没能这样问诗史,
“是要见浅野吧?”
透这样问道。诗史一点头,
“当初觉得结婚好,可能是觉得可以有人一起陪着吃饭了。”
透苦笑。他本应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的,可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你下决心了?”
透觉得自己喝醉了。真想立刻回家倒在床上睡一觉。
“没有。”
诗史微微一笑。这时,计程车的门打开了。
“只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诗史没有吻透,而是把脸在透的脸颊上碰了一下以示告别。
透到家的时候,妈妈竟然已经在家了,真是稀罕事儿。
透正在厨房里喝水,妈妈走过来招呼道,
“回来了!”
接下来的对话也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吃饭了没?”
“吃过了。”
“正好,家里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这有什么稀罕的。”
“可冰箱里平时总该有吃的吧?”
“没有吗?哦,很长时间没去买东西了。”
妈妈还穿着外出时的衣服,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洗水池那边,推开窗户,点燃了一支烟。
虽然妈妈没有问到哪儿去了,可透却觉得妈妈已经知道自己是去和诗史约会了似的。
“我想先去洗个澡。”
“去吧。”
透感觉妈妈看自己的眼神很让人不舒服。
“还歪着呢。”
耕二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说,
“你摆球的时候总是往右偏。”
女的穿着迷你短裙,留着一头蓬松的短发,有些地方还染成了绿色。她已经一个人在那儿打了两个小时球了。
“我哪儿不对,给我指点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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