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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名叫程荫,家住宜城的明宣里。”这晋人毫无防人之心。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很快便熟识起来,不知不觉城门已经在望,谁知刚近城门,就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张丰心里替朱挽和张裕担着心,便一改往日不凑热闹的习惯,挤到里面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一个大胡子正向人们诉说着自己的过所被人偷走的事,又说自己要州府衙门报案,城门吏却不放自己入城。张丰想起前天黎明前朱挽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忽然怦怦跳个不停。
正吵嚷间,走来一个城防官员,问明原因后把手一挥说:“通知各城门,若有人手持这位黄名的过所,立即扣押。”
大胡子忙道:“多谢使君为小人做主,请问小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入城了?”
“不行!”官员摞下这句话便走了,大胡子不死心地大声请求着,
张丰却是急得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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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挽的表白
张丰在城门外逡巡不去。
她几乎可以肯定朱挽借用的过所就是大胡子丢的那张,因为两人的体貌特征在笼统的描述之下所用的字眼基本可以一字不易,朱挽用他的过所入城一点麻烦都不会有——这大概就是他倒霉的原因。张丰担心的是朱挽不知道那张过所不能再用了,她想进城给朱挽报信,虽然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落脚,但最起码她知道朱挽会从这个门出来找她,她只需守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防止他贸然出城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再想办法。可是她试了两次都被守门士兵轰出来了,无奈之下只得回去。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房东的妻子和儿媳不免又劝慰一番,张丰应付了几句,便回屋去了。
虽然明知无法混进城去,第二天一早张丰还是又到城门口去了,城门口熙熙攘攘都是出城看热闹的人,张丰远远地望着城门里面,担心着朱挽和张裕的安危,一面又抱着万一的希望过滤着出城的人,希望可以看到他们安然出城,只是站了一个多时辰,眼睛都看酸也没见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反倒被登徒子言语轻薄了好几次,她担心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决定回村里去。
张丰一步三回头的走着,不小心撞到别人身上,连忙道歉,那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见是个年轻女子也就没怎么计较,张丰发现周围几个全是晋人,不禁多看了几眼,不过今天她却没有心思去了解晋国的地名人名,所以也没有搭讪或是跟在旁边偷听他们谈话的意思,仍然是犹犹豫豫地走着,谁知刚走了没几步,一回头竟然又撞到一个人,正要道歉,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着说:“良人可是在找我吗?”张丰惊喜地抬头,便见朱挽和张裕就在眼前,看到朱挽的胡须已经剃去,不禁悄声问:“你知道了?”朱挽也悄声说:“昨天官兵在市坊的客栈搜查来着。不过我本也没打算再用那个过所出城。”然后指着身边一个相貌忠厚的少年说:“这是我新交的朋友胡三。”又指着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和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说:“这是柳四哥和柳嫂子。等下你找个借口把房退了,和柳嫂子一起先把咱们的行李拿进城去,我和胡兄弟、柳四哥去办点事。”
张丰和胡三及柳四夫妇一一地打过招呼,因为不知道张裕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便没敢对他表示关心。说了说房东一家对朱挽两天没回的猜测,建议道:“不如就说回家搬救兵去。”朱挽点点头说:“你看着办就行。”然后一伙人便分成了两伙,朱挽等人往西河去,张丰和柳嫂子则去粟谷。眼下还没到分岔口,不过谨慎起见张丰还是落后几步走在他们后面。
柳嫂子陪着张丰,张丰想和她说话,却发现她左顾右盼的,根本无心理她,只好打消了搭讪的念头,安静地走路。忽然她说了声“跟我来。”随即扯着张丰从路的左边来到右边,在她还没弄明白她想做什么时,便被她猛地撞了一下摔在地上,连带着还撞倒了一个路人,而柳嫂子高大的身躯就压在她那个无辜路人的身上。
三人摔做一团,哎哟声、叫骂声、呵斥声还有旁人的哄笑声顿时响成一片,张丰侧身倒地,手肘和腿都被摔得生疼,另外那个人也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明明气得要命却偏偏疼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怒目而视,偏偏看起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柳嫂子一边哎哟喊疼,一边陪着笑,一下要扶人家站起来,一下又要扶人家坐下,满口地道着歉。
被撞倒的是一个身材苗条面目清秀的姑娘,姑娘疼得说不出话来,姑娘的家人却把柳嫂子骂了个狗血喷头,柳嫂子不敢还嘴,却把气撒在张丰身上,骂她不长眼睛把自已绊倒了,张丰坐在地上缩成一团默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