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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接。”
“他当然要接,”克莱尔说,“必须要接。”
“好吧,要是他非接不可,”他问克莱尔,像是我根本不在场,“作者照片能交给我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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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克莱尔这种出生没多久的、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和我母亲这种宁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朋友介绍一下情况:达利安·克雷,江湖人称“摄影迷”和“拍照杀手”,于一九九六至一九九七年间在纽约市绑架、折磨并残酷杀害了四名女性。这位狂性大发的艺术爱好者强迫女人摆姿势供他拍照,然后杀死她们,肢解尸体,将尸块(更准确地说,大部分尸块)扔在皇后区和长岛各处的垃圾箱里——只有头部除外。
照片于他被搜捕期间被寄给警方,也许是为了嘲笑,也许是希望能在找到各个女孩的尸块时公之于众。尽管照片没有向大众公布,但媒体用来形容的字句包括“令人毛骨悚然的造型”、“可怕的场景调度”和其他栩栩如生的恐怖术语。我记得那几个月,歇斯底里的情绪在这个城市逐渐累积,每次杀戮都让恐惧和愤慨更进一步。小报的血色头版标题喊得声嘶力竭,电视播放警方的素描,警告女性注意铅笔画像中可能是五十岁以下任何一个白人的罪犯。一个专门热线的设立使得群体惊恐愈演愈烈,因为虚假目击、虚假指控和虚假自首接踵而来。市府会议开得火药味十足,萨菲尔警务专员和朱利亚尼市长焦头烂额。市长安慰大众说只有少数女性——年轻貌美的模特——才真正需要担心,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有委员会义愤填膺地讨论物化女性的问题,我们色情业自然被指为同谋,时尚业和广告业陪绑,因为我们不知怎的让砍杀女人变得“可以接受”。我承认,当时这个念头确实让我惊恐。我总能看见一摞染血的《淫欲》杂志,封面标着我的名字。不过正如珍妮在我无法入睡时安慰我说的,我们的一般读者群其实只是半夜上厕所的孤单保安,还有车里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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